祁二小姐久仰大名,幸会。相信你的亲人能理解你的苦衷。”祁家二小姐骄横跋扈,怎么可能当得起圣女赞一声‘聪慧’他早该想到的。
祁天惜透过幂篱看着眼前这个人,他着了一身玄黑色衣衫单单衣角处有些用金线绣绘的花纹,显得沉稳华贵。他那张已蜕去稚气棱角分明脸庞带着淡淡的笑意默默地注视着她,祁天惜看着他们依然相握的手她还能感到他手心的温度说:“久仰,您能不能先放手。”这让她很不自在。
“殿下,祁二小姐若是哪冒犯了您,请您看在圣女姐姐的份上海涵。”小五都快急哭了,要是祁天惜有个好歹她怎么跟贺嘉渊那个呆子交代啊。问题是侯爷她也惹不起呀。“你还不快点松手。”小五从祁天惜耳畔轻声说。祁天惜回望了她一眼现在不是她不放手好吗?祁天惜用力抽了抽自己的手但依然纹丝不动。
这时也许是他们这边声音太大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那是,侯爷!”当年那场震惊齐朝的迎亲礼上不少人都是见过谢丞乾的,这下好了祁天惜感觉有无数道目光向他们这里射来,周围像是沸腾了一样。只听一阵阵震耳欲聋声音“参见,侯爷。”
周围的人像浪花一般一波波地跪倒在地,是那样的敬畏没人敢抬头,连小五都应声单膝跪地,祁天惜挣了挣自己的手谢丞乾像是看出了她的意图,静静地说:“你不用。”仅仅是三个字让祁天惜一脸不解的看向他,她发现不知何时他周身的气场全变了,没有了笑容而变成了一种君临天下的睥睨。
眼前这个人自己还真是捉摸不透,祁天惜浑身不自在地站在他身旁,过了一会等人群安静下来谢丞乾缓缓地开口:“都起来吧,今日是骍州疫区灾难消解的日子,实属岭南之幸。今日取消宵禁,不必多礼。”他的声音震得祁天惜有些耳鸣,怪不得他走近,自己一点声音都没听到。过了许久才有人迟疑着站了起来,夜市似乎又喧闹了起来,如果能忽略时不时偷偷投来的目光的话。
谢丞乾拉着祁天惜穿过人群,人们都自觉的为他们让出了一条小路。小五提起裙角刚想快不跟上便见一只手臂横在了她身前,小五不耐烦地一看便吃惊地说道:“谁啊?沈军师!还有徐将军你也在。”也对侯爷出府这两人怎么可能不跟着。
“小五姑娘还是和我们回去吧。”沈骅溪带着春风般的笑容温和地说。他身旁的徐锰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喃喃道:“俺是不是在做梦啊老沈你快打俺一下。”沈骅溪懒得搭理他,顺手打开了随身携带的折扇轻轻地煽动起来。
小五望着祁天惜渐渐消失的背影,原地跺了跺脚说道:“可是,我得保证祁二小姐的安全啊。”毕竟侯爷的脾气谁也拿不准,这祁家二小姐说话还总好阴阳怪气的。
沈骅溪甚是体贴地用手中的折扇为小五扇了扇风安抚着说:“放心。”他还没见过侯爷这副样子,想来侯爷的故人神秘莫测转换个身份也未可知。侯爷好不容易与其相逢他们还是不便打搅了。
“侯爷这是想带民女去哪?”祁天惜斟酌着开口,她一直觉得梦里那个少年应该是个不苟言笑冷若冰霜的人,对一个初次见面的人如此真的十分奇怪。
谢丞乾也不说话只是拉着她往前走其实如果可以现在他恨不得拉着祁天惜飞奔一下,但他现在的脚步之快就让几乎祁天惜跟不上了。祁天惜她也不知从哪里升起了一股无名火皱的眉头说道:“我跟不上了,你把我手弄疼了。”说完她自己都愣了,自己眼前的这个人可是在十五岁时就血染匈奴连眼都不眨一下,自己这是干什么。
谢丞乾顿住脚步他知道自己有些高兴过头了,他轻轻地松开祁天惜的左手,果然那只白嫩的手上已是印上了一片红痕。他很是抱歉地笑了笑说:“我只是想带你在湖畔走走,你好像很喜欢这片湖。”祁天惜飞快的收回自己的左手心道:走走,她都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不是在耍她吧。看着他腼腆的笑,祁天惜有些拿不准他这是想干什么。难道他是想利用自己打压安国侯府?还是想得到什么稀奇的方子?亦或是与圣女一族有关?
就在祁天惜胡思乱想时,谢丞乾温和的笑了笑,但他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踱着步子走到她的身侧,轻轻地握起了她垂在身侧的右手。温暖的触感传来祁天惜心中猛的闪过一丝古怪的念头:难道他真的只想带自己逛逛这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