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大口啃着苹果,趴在我耳边含糊不清的说:“这是兽族与不死族么?看他们挺吃这套的!”林师傅说狐仙们会想办法救超哥,超家二老除了心酸落泪,也只能期盼有朝一日再见到儿子。
安顿了超家,我们带着超哥的尸体跟着林师傅到了他家,下午,他接了个电话,然后面无表情的告诉我们:“超家二老骤逢家变,不慎双双落水,超哥的父亲溺亡,母亲刚刚脱险,超家三代一脉单传,从今日起,就没有超家了。”
忽然间,我想起刘伯的话,当年超家作恶太多,风光已久,如今到了老天爷清算,家破人亡的时候。与老五感叹了几句世道艰难的话,我感到一种兔死狐悲的无奈,盯着天空出神,其实我和超哥又有什么区别?如果超哥有灵,知晓如今的一切是老天爷为了惩罚他爷爷做的孽,他应该会怨恨自己的爷爷吧?有什么样的折磨,比在十八层地狱看着后代沉沦更加痛苦?有什么样的责难比被疼爱的子孙咒骂更加心碎?
若说起来,姥爷比超家恶了许多,也许他现在离我而去,就是老天爷在惩罚他,不过我不会怨恨,我不能从了老天爷的意,就算姥爷在地府挨鞭子,也得让他得意的笑着挨。傍晚,颜颜带着小小的尸体也从山下下来了,老五开着我们从浙江开出的越野车,拉着我们就开始了旅程。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说借她车一用,以后有缘相见了,再还她。我妈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说那是她新买的,要是车子有个什么纰漏,我也别活了。真是亲妈啊,车子比人还重要。
车里拉着一方檀木箱子,小小被锦缎香料裹着躺在里面,小小妹妹从老五怀里跳出去,趴在箱子上静静卧着,林师傅不留客,催促我们连夜赶路。林师傅送了一口棺材,将超哥的尸体放进去正好,只是装车时比较麻烦,幸好开着越野车空间大些,只好委屈他斜着搭在后座椅上。有些事不到发生便不想起,如今我们要赶去西藏,我才反应过来若是带着一具尸体,半路上就臭了,可老五却让从兜里拿出一块青玉塞进超哥嘴里。
我讶然,这不是岳二狗请来的那小道士的吗?在山上的时候我妈给抢过来了,我还记得那小道士说这是他师傅送给他当保命的,这么重要的东西我妈怎么给了老五不给我?不解!老五翘着个二郎腿,很屌的说:“怎么?就能给你,不能给我啦?”无语。
如今有这东西进到尸体里,便是压制起尸的好宝贝,我也懒得去争执。又是好几天的奔驰,路上多了颜颜便多了欢声笑语,刘伯说的可以活死人的佛池的具体地点,在西藏的阿里。更具体的就不知道了,说我们到了之后有缘就会遇见。去西藏的路不好走,车里的导航虽然有明确路线,往往走过去不是路塌了就是根本没路,进藏后绕了两天,老五停车去解手,回来后说:“瞧你们一个个养尊处优的样,下来推车呀,没油了!”
日中天推车,日落时终于见到民房,打听后得知这里叫巴嘎乡。巴嘎乡会说汉语的人不多,小卖铺里有着两片高原红的女孩是其中之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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