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个小时,三块毛料全部解/开,放在盘子中,一共有五块,高世杰从裂缝中的那一刀,也将毛料片成两块。
这五块毛料,个个精品。
“我的就不用评判,我输了!”杨季东率先坦承,有些可惜的拍拍大腿说道,“我还以为那条主颟出绿,怎么也应该达到祖母绿,没想到还是差点。”
杨季东这块明料,足有十公斤,玻璃种菠菜绿,差一点就能达到祖母绿宝石级别。
就这一丁点的差距,让翡翠价值降低不少。
杨天和给出的估价在一百三十五万美元,折合港币九百三十五万。
这个价格很公道。
高世杰虽然很垂涎这五块翡翠,但当这些明料摆放在那里,他倒也光棍,很直接的说道,“我的也不用评估,我也输了。”
“虽然我的这块重量要超过高老哥的,市场价值算起来两者差不多,但就色彩而言,我的这两块,就没有高老哥的那两块值得珍藏。”
人虽然不招人喜欢,但他的话说得很中肯。
他的那一刀,切的很有水平,从裂缝中间穿过,形成一大一小两块翡翠明料,都是老坑玻璃种正红翡翠。
虽然在市场上,翡翠红不如绿,那是指洋红,像这种正红还有深红级别的红翡,那价值不比一般祖母绿的料子差,极品血美人的颜色更堪比帝王绿。
事实证明卢灿在赌裂这方面,还真不如高世杰。他能看出裂的走向和对内部的破坏程度,而卢灿当时没敢下手。
高世杰眼光很出色,裂的破坏性不强,那一刀下的也巧妙,两块料子,足有十六公斤,能出二十多副正红手镯。单副正红玻璃种手镯,价值不低于五十万港币,再加上牌料和戒面,这两块翡翠最后杨天和给出的估价是二百三十万美元,折合港币约一千六百万。
王鼎新面前的这两块料子,同样精彩。
那块大料是绿黄双色,玻璃种,料子形状像一只闭合的大蚌壳,底层是绿,上层为黄,都是渐变色。底层从苹果绿、菠菜绿、祖母绿一直到顶点的帝王绿;同样,黄色也是如此,从最开始的韭黄色、明黄、橙黄到最终的鸡油黄。
那色值如同色谱,像人工刷上去的一样。
绝对的极品,让人爱不释手。
这块料子重量在八点七公斤,如果按照重量和鐲料取价,在二百万美元左右,港币一千四百万上下。
另一块小料是蓝色镶紫,混合的很均匀,典型的紫气东来,重五点八公斤,唯一可惜的是这块料子没有达到玻璃种级别,只能算是高冰种,这让它的价值急剧下降,只有差不多三十万美元,也就是二百一十万美元。
王鼎新的料子,核价最终定在一千六百万一十万港币,刚好要比高世杰那块料子贵十万。
虽然只有拾万的差距,但无论是高世杰还是围观的人群,都没有对此提出疑义。
正红虽然稀缺,但这种变异四色的翡翠更值得珍藏。
两者如果同时放在拍卖会上,王鼎新的料子绝对能翻个跟头,远远将高世杰的料子甩开。
王老爷子赢了!
纳徳轩这一次赌石,赢取了价值四千万的极品明料。
众人纷纷站起身来向王鼎新恭贺,唯有杨天和心头愈发苦涩,摩挲着这块极品四色变异料子,脸上写满了不舍。
大家都有些同情他,杨季东怕他做傻事,拍着肩膀用掸邦土语和他说着什么。
杨季东站起身来,笑着将盘中的翡翠推到王鼎新和卢嘉锡的面前,“王老、卢老,恭喜你们!刚才只是一时喜欢,失态了。”
王鼎新也极其喜欢这些料子,眼睛直勾勾看了很久,最终他做出个惊人的动作——将那两块四色变异翡翠推还给杨天和。
“王大师,你把我杨某人当成什么人?”杨天和勃然变色。这做法是担心自己会因为这块料子报复他们?这也太小看杨某人了吧!
卢嘉锡连忙挥手制止他,“杨总,你听我说。”
“我们纳徳轩虽小,但此行能遇到杨家和杨总你,这让我们自己有了点小心思。”
“这次回港,纳徳轩想要扩张两家小店,因此,对于我们而言,这种极品四色料子是不合适的。如果做镇店之宝,这块极品红翡和玻璃种菠菜绿,已经足够。”
“我们缺少的是中高档的常见明料。刚才我和老王商议,用这块料子换取娃达公司或者杨总天和斋的一些常规料子。”
“难道杨总不同意?”卢嘉锡按住杨天和正搭在盘子上的手臂,笑眯眯问道。
卢嘉锡这是给杨天和卖好呢。纳徳轩的这种做法,让杨季东和高世杰刮目相看——这选择太踏马明智了,纳徳轩珠宝的腾飞指日可待。
“同意!同意!这哪能不同意呢?以后纳徳轩的中高端明料,我们负责供货。杨怡,你稍后帮卢老拟定一副交换名单。”
听完卢嘉锡的话语,杨天和立即高声回应道。
卢灿在旁边轻轻嘘了口气,刚才劝说两位老爷子,太费劲了。
尤其是王鼎新老爷子,在承诺以后一定会帮老爷子找到类似的料子,还不得不将墨翡关公内涵极品墨翡的秘密透露出来,他才得以松口。
卢嘉锡列出的交换名单中,名列第一就是娃达公司马哈木玉器市场店镇门财神——墨翡关公!
老爷子的说辞是,纳徳轩即将开新店,想要请一尊大师雕刻的财神,镇馆!
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