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她语气里的不乐意,自顾自地走到了她的面上,她刚刚笑得很放肆,是那种完全放松的姿态,她的头发散开来随意地披着,整个人完全放松的状态。
可是她的眼睛里雾气腾腾,好像随时能哭出来,展怀安站在她面前,下意识地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不开心吗?”
洛倾明显得愣住了,眼神落在太子的脸上,很快又垂了下来看着地面,那一个眼神下来,因为角度的关系,展怀安眼里的洛倾简直像是委屈得随时能哭出来。
特别是她低头掩饰的1;150850295305065那个动作,整个人看起来委屈得像个别人欺负了的孩子,可是她刚刚明明笑的那么开心?
展怀安松开她的下巴,随意地拉了椅子坐在她的旁边,“都笑了,为什么眼睛里还有泪?”
展怀安从来不知道,原来太子府里,还能有人笑的如此肆意开心,笑容一点都不用顾及别人,他从懂事开始,从来没有如此笑过。
洛倾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可能是原主残存的记忆,看到展怀安,听到他关切的问候,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就这样落了下来。
展怀安明明在等她的回答,可是等到的却是悄无声息的眼泪,那一刻,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样的心情,好像有些心疼,却又觉得仿佛不止?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为她擦干净眼泪,那句稍有些蹩脚的安慰脱口而出,“别哭。”
洛倾不习惯别人碰自己,拿手伸过来,她往后躲了躲,可抬头看到面前的手,再看看展怀安僵硬的面容,她才觉得自己刚刚有欠考虑,随即掏出自己的手帕,自己擦眼泪,“对不起,殿下。”
展怀安面目都沉了下来,他发现她的拒绝,非但没让他生气,反而让他更想伸手,将她抱在怀里安慰,她是她的明媒正娶的太子妃不是吗?可是自己刚究竟在顾虑什么!怕她不高兴?
洛倾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很快收住自己的眼泪和矫情,她是想在展怀安面前扮扮可怜,让他愧疚,可没想过矫情虚伪用力过猛。
洛倾站了起来,有心不好意思地说道,“殿下,妾身这样子实在不宜见人,还容殿下让臣妾收拾一番。”
展怀安却是纹丝不动地坐着,仿佛没听出来话里赶人的意思,“太子妃是本殿下的妻子,什么样子是本殿下不能见的不成?”
这个时候知道自己是他妻子了,早干嘛去了,洛倾心里压抑着火气,却是什么都没说,只喊了屋内的侍女进来,端了热水给她洗脸。
她为了出门方便,身上穿的也就十分随意,洛倾贪舒服,也就没打算换,脸上的妆容大部分都花了,她也就洗了脸,让侍女从新给她上妆。
展怀安看着那些侍女来来回回忙忙碌碌的,洛倾才洗了脸,他就挥手让她们都出去了,“太子妃不嫌麻烦吗?不是梳妆了,本殿下坐坐就走。”
洛倾眼睫毛上还沾染着水珠没擦干,展怀安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眼里是自己都没蛋发现的深情款款。
不用梳妆,洛倾自然也乐得安逸,她每天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些人给她化妆,每天得做差不多大半个时辰,她是太子妃,还每天都得更新一下自己的妆容。
丫鬟们都出去了,洛倾想起之前太子说得好,小声地嘀咕道,“你坐多久管我什么事,化妆又不是给你看的。”
展怀安只看见她嘴唇上下动着,没听清她说得什么,只好走近一些问道,“太子妃。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走进了一些,展怀安能轻易地闻到桌子上香料的味道,配上洛倾那张未经过任何修饰的芙蓉面,他竟然觉得面色有些热,心里有些想法暗暗破土而出。
洛倾回头笑吟吟地睁眼说瞎话,“妾身只是再问,殿下要不要留下来一起用晚膳?”
展怀安没想到她会这样邀请自己,心里的热辣的火气更盛了,他怕洛倾看出端倪,只是简单地咳嗽了一下,坐回座位上,“听说琉璃居的伙食一向不错,既然太子妃邀请,那本殿下今日就留下来尝尝。”
洛倾只是随口编的理由,却没想到他真的答应了下来,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再开口拒绝,只好站起来,“那妾身下去吩咐她们早做准备。”
她还没走到门口,却被展怀安一把拉住,质疑地话就在耳边响起,“太子妃,似乎不时很乐意见本殿下?还是说,你还在怪本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