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周湄却是并没有怎么在意自己寿数的问题,笑道,“好了,不说这种伤感的话题。我带你从这条小道上去,咱们去看看峰顶的风光。”
小道狭而不窄,看想去好像树木郁郁苍苍,下一秒前路就被阻挡了,实则足够人过去了,反而温度格外的事宜。
周湄一路和秦震澜说着自己以前在这儿的趣事,“我和师父定居青绵的时候,他就带我上山修炼,还在后崖搭了个屋子。当年师父去世后,我把他的骨灰埋在了那里。说来我也不孝,师父长眠以后,一直不曾去拜见。好在师父是个喜静的性子,也不会觉得寂寞。”
虽然周湄说的时候语气总是轻轻和和,可是听在秦震澜的耳朵里,却莫名的有些心酸。
一个自幼由师父养大的孩子,师父去的时候,她不过就是个半大的孩子,一个人孤零零的独留在世上,无依无靠,真不知道该是什么样的滋味儿。
秦震澜大概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对周湄的那份疼爱宠爱已经渐渐超过他的底线,他会不自觉的去迁就她、心疼她,可偏偏很多事情好像发生的如此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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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顶山主峰的山峰很漂亮,这儿的树木很高耸,郁郁苍苍,却又井然有序,一点也看不出山地的荒芜和败落,好像冥冥之中有一股苍郁的地气正蓬勃昂扬向上,促使这座山上的生灵蒸蒸向上。
周湄推着秦震澜抄小道走上这座山峰,秦震澜第一看看见这里的场景,充斥眼睛的都是各种绿色,或浓郁或浅淡或青黄,放眼望去,仿佛一副绿色的天然画作。
秦震澜不是第一次爬山观山,他虽然很忙,却也曾经等过一些山,尤其是曾经他为了狙击猎杀某些人,亲自去观测过某座山的山道,可那座山完全没有眼前这座来的令他感到震撼。
秦震澜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情感,他总觉得好像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可是这种感觉玄之又玄,他捕捉不到,也说不出口。
周湄从秦震澜背后走上前来,指着视野望下去的那片绿野,淡笑道,“美吗?”
秦震澜缓缓点头,沉声道,“美!”这样的场面岂一个美字了得?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他又怎么能够体会?哪怕是再多的摄影文字,都及不上这一刻的感觉。
周湄却是缓缓的摇头,“不,秦震澜,你,或许应该说你们,都不明白。你知道我师父带着我徒步走上这片山峰,望见这片美景的时候是什么反应吗?我师父激动的泪流满面,面向这个方向,足足三拜九叩,大呼华夏之幸事也!”
那是周湄记忆里,老头子第二次如此失态!
周湄一手指着这面前辽阔苍翠的景象,一手背负在身后,衬衫的袖子被风吹动,平添了一种飘逸渺远之姿。
秦震澜侧头看着周湄那张脸,却感觉到隐藏在她平日随意背后的端庄肃穆,那一刻,秦震澜突然觉得周湄的身上的确带着一种神秘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