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上蔓延而去,直至五脏六腑,最后侵袭人的头脑思维。
照理说,在这个阵法下,这张崇贤必然已经卧病在床不能自理了。
可他又怎么会直接过度到最严重的情况呢?
那一头,张牧琴打通了沈青的电话,才刚刚将事情的原委讲清楚,就听见电话里头传来惊喜异常的声音:
“什么?你说遇见了我小师叔?”
仅仅这一句话,张牧琴就知道,这小师叔在沈青老师的心中,地位一定非同小可,毕竟自从接触这人以来,他总是温温和和的,给人很沉稳的感觉。
可刚才那声音,怎么听都像是个毛头小子遇见兴奋的事情,一下子就变得很有少年活力!
张牧琴再一次感到心累无比,实锤了,这些人一个两个的,恐怕都有两副面孔不?哦不对,她估计还不止呢。
她以前总觉得自己还挺八面玲珑的,做事情在同龄人里也还算聪颖的,现在这么一比,她觉得还是太年轻了。
大概是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沈青在电话里咳嗽了一声:“那什么,张教授,你确定那是我小师叔吗?有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特征?”
张牧琴沉默了一会儿,道:“不知道擅长给人看风水相术,是不是这个特征?”
“……”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听见沈青似乎略带头疼的声音:“那多半就没跑了。”
沈青竟然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自己和张牧琴的这一段对话,为什么总感觉好像充满了槽点呢?
不过虽然如此,沈青内心依旧隐隐感到兴奋,自己这个小师叔终于被他给抓到啦!
要知道他当初被小师叔带进门后,相处了大半年,小师叔收拾完东西就走了。
他一开始还以为只是随意的去旅游或是回家,可没想到,这一走竟然就再也没抓到过人,他去向老师打听的时候,老师也只说小师叔身份特殊,要不是机缘巧合,他们这些人压根就和小师叔接触不到。
这么一想,他决定自己也得立马收拾行李就跑,哎,至于手上的那些研究,就丢给他老师去吧,毕竟也本来就是师祖丢给老师的嘛。
张牧琴挂了电话之后,忍不住摇了摇头,自己今天经历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只是当她回到房间的时候,正好听见周湄在说话。
“……问题不大,防止产生变化,我先把这阴煞形成的阵法破了,真要等到首尾衔接上,那耗费的精力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了。”
张牧琴还来不及反应,就只觉屋内突然狂风大作,那几本没有收拾进书架的书本,“哗啦啦”地翻页。
真道是“卷地风来”,让她嘴角抽搐了一下。
只是这才一个开始,她摸着的心口告诉自己,一定是阳台的窗户没关上,是的,没关上,然后她就突然眼睛一亮,似乎有什么刺眼的东西闪过,她再看这个房子的时候,只觉得脚下有黑气,门口不多,一路蜿蜒至她父亲的卧室!
“张老爷子搭把手,就站在那儿不要动,你和这阵法本身就已经产生了联系,让我做个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