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妆也哭花了,简直如同厉鬼一般。
傅云盈皱了皱眉,退后两步道:“你和他的事,我不想掺和!”“你别再惺惺作态了!你敢说,你对连文逸从来没有非分之想?”不论这两个人摘得多么干净,女人的直觉总不会欺骗傅玉珑。为何所有人都不信她,连文逸对傅云盈的那种超出寻常的关心,难道是假的吗
?
傅云盈一时语塞,上一世,她确实心心念念想要嫁给连文逸,可是沧海桑田,连文逸负了她,又发生了这许多事,她早就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了,何谈什么非分之想。
“傅玉珑,不要再作茧自缚,否则最后伤的,只能是你自己。”傅云盈留下这句话,便转身要走。
“不!你不准走!傅云盈,你给我回来,你说清楚!啊……”
一声凄厉的呼喊从身后传来,傅云盈扭头看去,只见傅玉珑磕在床榻的台阶上。
她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滴顿时爬满额头。殷红的血液缓缓地从身下溢了出来,将身下的地毯都染成了暗红色。
孩子!她的孩子!傅玉珑疼的说不出话,在心底呼唤着。
傅云盈被这场面唬住了,傅玉珑可是有孕之身,这一摔可非同小可。
她连忙让紫苏去外面寻大夫,紫苏放开了那个大丫鬟,急急跑了出去。
二人在房内的争吵,早就惊动了众人。这声呼叫,更是令不少人冲进了房内。
连文逸赶过来时,便看到傅玉珑躺在地板上,艰难地呼喊着:“救……我……”
连文逸二话没说,将傅玉珑从地上抱起来,放到了床上。大团的血迹不断涌出,他眉心紧紧皱着。
傅玉珑嘴角终于扯出一丝笑意,还当连文逸是心疼她。她虚弱地将头偏过去,指着傅云盈道:“是她……推我……”
连文逸本还露出些许慌张神色,听到这句话后,却猛然沉下了脸,站在原地审视地盯着傅玉珑,一动不动。
傅云盈也愣在了原地,明明是她自己不小心摔倒了,居然嫁祸给了她?
傅玉珑说完这话,便晕了过去。
大夫很快就来了,消息也传遍了定国侯府。
连曲馥一进来便扑倒在傅玉珑身上,哭喊道:“我苦命的女儿啊!你真是让娘心疼死了!”
大夫给傅玉珑用了些药,又掐了掐人中,傅玉珑才幽幽转醒,只是啼哭。
傅敏正闻声也跑了过来,见大夫惋惜地摇了摇头后,语气中既是责备,又是心疼:“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父亲,母亲……”傅玉珑看站在一旁的连文逸沉默不言,心中寒冷,她勉强抓着连氏和傅敏正的手,目光越过人群,幽幽地盯向傅云盈的身影,道:“是大姐,推我……”
“什么?”
傅敏正闻言,松开了傅玉珑的手,而连氏则是震惊不已,指着傅云盈便要打骂过来。
傅云盈此刻百口莫辩,那连氏见女儿小产恨不得生吞了她。
她惊慌失措地往后退去,背部突然撞到了某个坚硬的东西。一转身,原来是颜清臣坚硬的胸膛。
“我……”
傅云盈下意识地开口,却被颜清臣的手指制止住了。
“不必解释。”他脸上一丝表情也无,却坚定地将她一把拉到了身后。他只消站在那里,一个字都不说,浑身也散发着浓郁的威严,令人绝不敢小觑。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又好似一棵参天的雪松,稳定又如磐石。那眼中携卷的狂风,仿佛只要人上前一步,就会在顷刻之间
被碾碎。
连氏被这煞神挡在眼前,气焰顿时消了大半,只得无助地看向傅敏正。
傅敏正却冷眼盯着床上的傅玉珑,语气中含着威胁的意味:“此话,可能当真?”傅玉珑被自己爹爹凌厉的眼神吓到,怯弱地点了头:“当真!傅云盈午后带着人气势汹汹闯进来,众人皆看见了!我们发生口角之后,她竟……她竟……”傅玉珑泣不成声,还是说出了那句:“她竟把我从台
阶上推了下去!”
傅敏正心中起疑,傅云盈做事向来稳重,怎会无端带了些人冲到傅玉珑的屋子里来?
空口无凭,他当即找了几个当值的丫鬟和嬷嬷,询问是否有此事,无一例外的,这几个都说确有此事,且彼时傅云盈的脸色十分不好,纵然是推人,也是有可能的。傅敏正又想问傅云盈,可颜清臣还如一尊煞神似的挡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