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颜清臣的面上,傅敏正不敢妄言什么,但是傅云盈却也不是一个肯给人栽赃陷害一声不吭的人,凌厉的目光透着摄人的寒气,直直地打在了傅玉珑的脸上,震得傅玉珑的心下一惊,竟然无端生出了几
分畏惧来。
“我带人来此的缘由,旁的人不知,难道你不清楚吗?”
傅云盈轻笑一声,眼角勾起浓烈的讽刺之意。
众人一瞧,这其中竟另有隐情?
此时听着傅云盈这话,傅玉珑脸色微变,连曲馥像是看出了什么,凑到自家女儿边上去,刻意压低了声音问道:“怎么回事?”
傅玉珑垂下眸子,饶是这个时候,众人的目光一齐聚在她身上,她都不能将实情给抖出来。
毕竟这事儿,理亏的总归是她。
连文逸听着这话,皱着眉头,谁是谁非,大抵了然,望着傅玉珑这副造作出的可怜样,他只感觉到无尽的厌恶。
抬眸,望着傅云盈说道:“若是这些个下人陷害了云盈,我断然会追究到底,还你一个清白。”
听闻连文逸这话,傅玉珑心里越发嫉妒,抓着床单的手越发用力,关节处也泛起了微微的青白色,紧咬着唇瓣溢出一丝血腥。
此时傅敏正瞧着傅玉珑这神情,大抵也知道此事怕是令有隐情。对于被连氏教歪了的傅玉珑,他原本便极为不喜,眼下又有颜清臣坐镇,怕是不能善了,想到这便转过头去质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傅玉珑垂下眼眸,只是低低地啜泣着,咬着泛白的唇瓣终是不敢说话。见这几个当家的人也问不出什么来,而自家小姐又不肯直言,急性子的白露终是忍不住了,指了指来时还搁在桌面上的那碗茶来,有些愤愤不平地说道:“这碗茶是五小姐送过来的,我家小姐就是为着这碗
茶来的。”
傅敏正凑过去看,这碗茶并没有任何异常,却仍旧是皱了皱眉,扬手请了大夫过来检验。
床上的傅玉珑瞧见这茶,终是有些按捺不住了,兀的从床上跳了起来,冲向木桌,将那碗茶一推,竟然将茶盏给打碎了!
这么一来,即使被指认是做贼心虚,也断然没了证据。
傅玉珑松了一口气,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露出一抹失心的笑,瞪着傅云盈,颇有几分你奈我何的得意。
白露气极了,嘴皮一掀便道,“五小姐以为将茶碗打翻了便能将你做的事全然掩盖了不成?你想拿绝子药来害我们家小姐,眼下报应不就到了你自己的身上。”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惊住了。
连文逸怎么也没想到,傅玉珑竟然疯到这种地步,望着她的眼神是越发的嫌弃和鄙夷。
傅玉珑一接触到他的目光,就像是被硬生生戳到了那根最软的肋骨上一样,所有的高傲荡然无存。她红着眼眶,几乎是跪着爬向连文逸的,无力地哭诉道:“是她——是她想要害我的,害我们的孩子——”
一想到傅玉珑的孩子,连文逸的眸光一紧,若不是她的肆意妄为,也不至于连孩子的性命也一同赔上!
想到这里,他便感觉火气升腾了上来,有些厌烦地将她一脚踹开。
傅玉珑硬生生往后倒去,撞到了身后的木柜上,背脊疼得有些发麻。
身体上的疼痛加上心里的委屈交织在一起,她更是呜咽了起来,傅敏正听得心烦,呵斥道:“够了!终究是你不是,你还有什么脸哭?孩子没了,那也是你自己造的孽!”
傅玉珑讶然,此时那个丢了孩子的明明是她,却竟然反被责怪!心里的不悦和嫉恨顿时排山倒海一般压了过来,她抬起头来,突然像发了疯一般,伸出自己修长的指甲,朝着傅云盈的脸抓过去。
颜清臣反应得快,先一步挡在了傅云盈面前,一手便将傅玉珑推开,倒在地上。
谁知道傅玉珑竟然不依不饶,尖叫道:“傅云盈!抓花了你这脸,我看你还怎么勾引男人!”
说着,竟然又跳了起来,张牙舞爪地朝着傅云盈冲过去。
边上围观的一行人见状,连忙上前,要拦下傅玉珑。连文逸则是一把抓住傅玉珑的头发,反手将她整个人甩到一边去,瞪着猩红的脸冷哼道:“我连家怎能容下你这等蛇蝎心肠的毒妇!”
害人不成,竟然还要毁了傅云盈的面容!
他越想越气,随即吩咐道:“来人,速去来文房四宝,今日若不休了这恶毒妇人,必成后患!”
底下家丁应了一声,匆忙去取。
傅玉珑这会儿真才叫怕了,她心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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