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卓点头,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从宽大的袖摆里掏出一个瓷娃娃来,递给傅云盈。
她端详着这瓷娃娃,一边听傅卓说道:“这几日一直研究这新奇玩意儿,好不容易做出了个娃娃来,便想起了大姐姐,姐姐看看,成色如何?”
手中的瓷娃娃工艺不算精美,却看得出是用了心的,每一刀都镌刻得十分小心翼翼,乍看之下,倒有点儿像还带着点婴儿肥的傅卓。
“倒是用心。”傅云盈捧着瓷娃娃,脸上绽开一抹清雅的笑。
傅卓见状,开心地几乎要蹦起来,咧开嘴时一排洁白的虎牙看起来格外耀眼:“姐姐喜欢就好。”
“这陶土的绝活,若是做下去了,便是一门手艺,你若向往,需得静心潜学。”
“知道了。”傅卓说着,露出甜甜的笑。
此时正是日落西山的时候,傍晚的霞光从地平线涌过来,落在傅卓身上,映照出他那双眸子格外澄澈。
傅云盈眸光微闪,朱唇轻启,可终是没有再说什么,跟着颜清臣一同上了马车,回了颜国公府。
马车刚在府门口停下,下人们还在卸着马车上的物什,傅云盈便急匆匆地带着白露回了清松苑。
刚踏进院子大门,眼前便闪过一抹背影,她定睛一看,正好瞧见团子朝着自己奔过来,她微微一屈身子,它便正好落入她的怀中,跳了个满怀。
院子里,莲香匆匆追着团子的步伐跟上来,瞧见傅云盈,这才松了口气,笑道:“我说它怎么突然跑出来了,原来是夫人回来了。”
看着莲香这一脸狼狈样,傅云盈轻轻将团子捧起,蹭了蹭它的脸,无奈道:“你又捣蛋了?”
团子趴在她胸口,呜咽了一声,像是在哭诉自己的冤枉。
傅云盈轻笑着,小心翼翼地抬起它的爪子,查探了一番腋下的伤口。
伤口处理得很好,看来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团子被照顾得不错,这会儿抱着它,还觉得似乎重了几两。
接下来两日,傅云盈一直小心地照顾着团子,虽然有心要追究那天晚上团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一直查不出个结果来。
倒是颜清臣有些不满了,一踏进屋子便阴沉着脸,瞪着一双幽怨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活生生一副闺怨小媳妇的模样。
傅云盈不禁莞尔,却为了给他面子,使劲地憋着,涨红了脸,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夫人已经有两日未与我同床了,不知情的人,怕要以为夫人爱上了一只猫,与我不和呢。”
颜清臣说着,转了目光,朝着床上瘫着的一团白色绒球瞪过去。
眸光犀利,怕是不管谁见了,都要震慑三分。
可床上那一团白绒,却是有恃无恐,带着无尽的高傲,慵懒地微微抬了抬眼皮,瞧了颜清臣一眼,又眯了上去。
这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气得颜清臣脸色铁青。
傅云盈在一旁瞧着,忍不住笑出了声,上前挽住他的胳膊,柔柔地笑道:“夫君乃是皇子之师,其肚量亦如才能一般大,又何必与一只猫过不去呢?”
这话说得倒像是在为这只猫开脱。
颜清臣反手搂住她的纤细的腰肢,眸光微闪:“这国公府什么东西都能让与,唯独在夫人这件事上,怕是只能做心胸狭隘的小人了。”
这话听得傅云盈一阵面色通红,娇羞地背过身去。
他便从后面环抱住,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与她的脸靠得那样近,目光却是一直与团子对视的,似乎带了一丝得胜者的洋洋得意。
团子这才起身,迎上颜清臣的目光与之对视了好半晌,忽然调过身去,跳下了床,仰着脑袋,迈着高傲的步伐走出了屋子。
虽然被一只猫如此不屑一顾,有损他的自尊,但不管如何他都达到了目的,成功将猫赶出了房间。
与猫对峙的首战,也算是告捷收官。
这一夜,颜清臣搂着傅云盈,睡得无比香甜。
隔日清晨,颜清臣起早上朝,傅云盈多赖了会床便起了身,添了衣物在身上,洗漱完毕,端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面色红润,嘴角不知觉也扬起一抹浅笑,勾起的一个浅浅的梨涡霎时惑人。
好半晌,她突然出声问道:“白露,我美吗?”
站在身后为其梳发的白露闻言,抬起头来,望着铜镜中的傅云盈,脸上也绽开一抹真诚的笑来,点头道;“小姐简直就是个美人胚子。”
傅云盈苦笑。
想起从前在荣王府的时候,她坐在铜镜前,粉黛未施,那个梳妆丫鬟,也是这么说的。
大抵就是因为这副面容,才惹得荣王起了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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