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成为棋子,说不定清和能和太子两情相悦呢?”皇后见晟景帝已经有了犹豫的架
势,又加了一把猛料。
“什么?”看了看皇后,又看了看晟景帝,长公主冷笑,“我不管你是不是告诉了使臣什么,我只告诉你,若是我女儿不能留在京城,我可不管什么两国邦交!你们是帝后,我,只是一个娘!”
说完,长公主转身就走,留晟景帝面色不明地看着皇后。
清和郡主这几日被长公主拘在府里不能出去,得知了这件事后也气得不能行。偷眼见长公主进了宫,她也没闲着,立马带人偷偷溜了出去,一路去了驿站。
“郡主,咱们这么做会不会不好?”跟着清和郡主的不是平日里的丫鬟,换成了她父亲身边的侍卫长。
“不好?哼,平日里你们跟我横行霸道的时候也没见你们觉得不好!”清和郡主气呼呼地看着那侍卫长,“我不管,娘可是说了,我要是受伤,你们一个都不能跑!”
这些侍卫长早年是驸马身边的副将,驸马挂印之后,他们也辞官,留在了长公主府,守卫起了他们最敬重的将军。所以,阮蓁从一出生开始,差不多就是在他们的肩头长大的。
如今,得知了西岐竟然要娶清和郡主,他们也生气。
不过,两国邦交的事情,他们也是有分寸的。
“是是是,小郡主息怒,这样,我们过去之后,您说怎么干就怎么干!”有了由头,侍卫长面色一喜,撸了袖子跟着清和郡主一溜小跑到了驿站。
不管,反正到时候就说那些西岐的来使意图欺负他们的小郡主,只要不打死人,什么都好说。
到了驿站,清和郡主径直冲向了阿骨汗的院落,到了门口,也不管里面有没有人,一脚把门踹开,大喝一声道,“阿骨汗你给我出来!”
这土匪一样的架势,竟然真的吓到了不少人,西岐使臣面面相觑的围了过来,见阿骨汗不急不慢地出来,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也放了心。
“郡主?不知郡主来所为何事?”阿骨汗摸了摸已经被剃光了的下巴,笑眯眯地看着不及他胸口高的清和郡主。
“你们要娶我?哼,不让你们看看本郡主的厉害,还真当本郡主好拿捏!来人,给我砸!”清和郡主一撸袖子,看也不看阿骨汗俊朗不少的脸转头指挥带来的人开始干活。
“是!”侍卫长一听只是砸东西,也飞快的开始干活。
不多时,阿骨汗屋里就传来噼里啪啦,乒乒乓乓的声音,听的旁人一阵瑟缩。
多少年没见过清和郡主发这么大的火了啊……
“郡主可是为了和亲一事而来?”听着里面的摔打声,阿骨汗却一点也不恼,也不急,慢悠悠的问道,“今日,皇后已经提了嫁给我国太子之人就是郡主。”
“你既然知道,那就好好跟你家太子说清楚,本郡主不是他想娶就娶的!”哼哼两声,清和郡主侧眼看着阿骨汗道。“为何不能娶?郡主花容月貌,性情直爽,对我们西岐人来说,是非常讨喜的存在。”阿骨汗觉得清和郡主这个样子可爱得紧,由着里面继续砸,他拉了清和郡主到了墙根的葡萄架下坐下,“郡主可知为何要
和亲。”
“郡主可去过边关?在边关,也有这样的葡萄架子,结出来的葡萄甘甜异常,比蜜还甜。”
“我知道,可是这跟和亲有什么关系!”清和郡主从小被长公主和驸马教导,如何不知道为何要和亲。
两国若是有了姻亲,自然能和平的更久一些。“因为,边关百姓已经有数年之久不曾吃过葡萄了。”阿骨汗摘了一个葡萄给清和郡主,“连年征战,百姓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自然没心情种葡萄。别说葡萄,便是最简单的馕饼,现在在边关也成了炙手可热
的东西。我们身为皇族,保卫百姓是我们享受百姓供奉所必须要做的事情,不是么?”
清和郡主沉默不语,看着阿骨汗指尖的葡萄,想象自己连饼子都没得吃的日子。
“父亲讲过,若是打仗的话,会死很多人。”许久之后,清和郡主闷闷不乐地说道。从小她就好奇,为何父亲和侍卫长的身上总有很多疤痕。于是他们就告诉年幼的她,说这一道是从哪里的战场上得到的,那一道是从哪个敌人刀下侥幸讨回来的。也是从小,她就清楚,没有战乱,她们才
有富足的日子过。“若是有战乱,死在战场外的可比死在战场中的人多太多了。”阿骨汗沉沉地说道,看到清和郡主的脸时忽然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