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在我们这里也不安全。”
傅云盈还没弄清楚媒人是个什么状况,想了想还是让老伯住到西边的客房的好。那里守卫不算松懈,又离内院有一些距离,不会惹人闲话。
毕竟现在家中,小媳妇和姑娘们还是有的,惹了什么不该惹的闲话,不合适。
“老人家,家中从来没有接待过外客,有失礼的地方,还望多加担待。”傅云盈冲着老伯行了一礼,歉然说道。
“没事儿没事儿,我庄稼汉没什么讲究的。倒是在这里住,也确实有些打扰了,夫人不嫌弃我糙汉子,污了院子房子就行。”老伯也是个老实人,见傅云盈行礼,连忙也深深的鞠了一躬,更加手足无措。
“无妨,老伯暂且住下,有什么需要的吩咐下人就好。折离,让人带老伯过去吧。”傅云盈只站了一会儿就觉得有些气虚,笑眯眯的看着老伯离开,又歪在榻上。
“小姐,这几日您都没吃什么东西,要不要让太医给您做些药膳。”紫苏担忧的看了一眼傅云盈。
前日开始,傅云盈已经渐渐不犯困了,可也开始不吃东西。什么东西都是只要一闻到味道就开始犯恶心,一口都吃不下。
太医说这是正常的妊娠反应,只是傅云盈剧烈了一些。
“不必了,闻着味就难受,你下去吧,我躺一会儿就行了。”傅云盈靠在软榻上,有气无力的挥手。
这几日,吃不好,自然也睡不好。可为了不让颜清臣担心,她让人瞒着他没说。
连家,孟家和荣王这些事情错综复杂,行差踏错都有可能让他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她如何忍心。
傅云盈又躺在榻上闭目养神,还没多久,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忽然被吵醒,傅云盈有些火气上涌,“不是说了让你们在外面守着么?”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颜清臣进门就看到傅云盈歪歪扭扭的躺在床上,面色有些发白,眼底还有些青青的痕迹。
“相公回来了?”听到颜清臣的声音,傅云盈连忙坐起身子问他,“进宫是有什么事情么?”
“没什么大事,晟钰要进太学,皇上要给他选夫子,先前没想好选谁比较好,今儿个突然想起来,就进宫一趟。”颜清臣没有说朦月坊的事情,下意识的不想让傅云盈被这些腌臜东西污了耳朵。
“晟钰是不是要闹脾气了?”傅云盈失笑,晟钰的性格虽然好,可也是有脾气的,先前因为傅云盈不总是进宫陪他玩,已经跟颜清臣生过几次气了。
“还好,那老伯你安排好了么?”颜清臣也失笑,将傅云盈捞起来抱在怀里,只觉得她好像轻了一些。
“嗯,你说老伯是媒人是什么意思?”傅云盈疑惑的问颜清臣。方才折离也不清楚,还不如直接问他。
“还记得你我第一次见面么?”
傅云盈怎么可能忘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颜清臣闯入了她的马车。
点了点头,傅云盈奇怪,“说起来你很少自己去做什么,那次怎么会穿着夜行衣闯入了我的马车?”
“那时候在查那老伯女儿失踪一事,我不放心别人,所以亲自去办,回来的时候被人暗杀,仓促之间躲到了你的马车上。”既然已经说叨了这个,颜清臣还是决定把实话告诉傅云盈。
“连家的朦月坊多年来干着逼良为娼,暗中倒卖人口的事情,早几年的时候我就查过他们。第一次跟你相见,也是因为有了确凿的人证被他们狗急跳墙。”颜清臣这几年一直查这件事,先前因为女儿在朦月坊,被他们当了人质或者觉得丢人不肯宣扬,一直没有人做人证当首告而搁置。后来遇到老伯之后,颜清臣就从老伯这里着手,一点点的将朦月坊的事情
抽丝剥茧查了下来,弄的七七八八开始发难。
“朦月坊?荣王常去的那个?”傅云盈顿悟,原来如此。
前世在荣王府的时候傅云盈就见荣王没事总往朦月坊跑,现在想来竟然还有这种事情。
“对,背后的老板是连仲。”
竟然还有连家牵涉其中,傅云盈忽然释然为何连文逸前世能那么安然的将她送给荣王而不反抗。
若有连家家主参与,有父母的压力在,连文逸就是想做什么也做不了。而且,那场婚礼,从一开始就是连家和连曲馥的一场局,早就已经注定,谁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