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知道纵然结果如你所说,那董卓为何就不会迁都了?”这时候,何咸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朱老将军啊,你真是老糊涂了。你之前自己都说了,关东群雄已屯兵酸枣,马上就要威逼雒阳了。就算这时候董卓惦记着迁都,哪里还来得及?还有,这件事儿也算董卓
狠狠扇了士大夫们一巴掌,他岂能不借此机会出兵,好用战功来巩固自己的声望权威?”
最后,何咸又总结了一句道:“莫要忘了,董卓毕竟是个武人,他不用自己的强项跟士大夫争,难道会以为到了长安就会一下聪明绝顶,就能斗过那些士人吗?”
说完这些,何咸不由自鸣得意起来:穿越人士到了古代为啥那么牛,就是因为穿越人士有着超越这个时代人的先知先觉,能站在更广阔的视野俯视全局。
如眼下这种混沌乱局,除却旁观者的贾诩看得比较清楚之外。就连智力丝毫不亚于贾诩的荀攸,都尚未挣脱窠臼,还想着通过朝廷斗争扭转天下呢。
这跟智力真的没关系,身在局中,荀攸也只能随波逐流。
可何咸却不同,他这种穿越人士,几乎每时每刻都超脱在这个时代之外,所以他便能够顺应时代的潮流顺势而动。
别看朝堂上士大夫的手段诡计一套接着一套,可这种就跟花拳绣腿一样。何咸只要不接招儿,不上劲跟他们缠斗,就跟耗子一样看到风头不妙撒腿就溜,那士大夫还真那何咸没啥办法。
而等何咸借此挣脱朝堂斗争、奔上武装革命康庄大道上时,这些士大夫还原地踏步,怨天尤人呢。可当何咸还美滋滋想着好事儿时,朱儁却跟看二傻子一样看着何咸:“呵呵,年轻人就是会胡思乱想。关东群雄到底会如何,老夫心里也没底,可韩遂、马腾那里,你恐怕要白高兴一场了。老夫那犬子,吃
喝嫖赌倒是有一套,可说到纵横捭阖.老夫也不明白,你是怎么看中他的,董卓怎么也就同意了你们瞎胡闹。”
一听朱儁说起朱符,何咸就笑了,不过他也奇怪:“朱将军,我怎么看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忧令公子性命?”
朱儁嗤鼻一笑,倒也坦白:“韩遂、马腾虽为反贼,但也非无谋之辈。老夫犬子不过奉命抚慰,他们杀之无益,又岂会轻易得罪朝廷?”
何咸想想也是,怪不得朱儁就闹一阵也就不提这事儿了。由此,他便又神秘笑道:“朱将军,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说不定,令公子这次就立了大功回来呢?”“就算如此,你也不可能轻易离开雒阳了!”朱儁这时也笑得极为神秘,拍着何咸的肩膀道:“你以为雒阳还有这朝堂是什么地方,是章台还是酒肆,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如今你在河东、河内皆
有战功,又投入天子门下,你以为这次董卓还会轻易放你出去?”
“这?.”何咸这下猛然乐极生悲,还真没想到这一层:朝堂的确不好进也不好出,董卓那里,的确如朱儁所说,董卓越发忌惮自己,不会轻易撒手让自己溜了。
而且,刘协虽然开始厌恶自己,但自己总归比董璜要好很多。这样算来,刘协也是断然不会轻易外放自己出去领兵的。
这样的结果,让何咸一下明白了一个道理:天下万事,你不可能只想着占便宜,不承担一点责任。
事物都是有两面性的,既然何咸依靠着刘协和董卓达成了不迁都的目的,可同时就要承受这两方的反噬。更让何咸郁闷的是,他千方百计阻止了这场迁都大浩劫,却还不能尽得其功,赚取到海量的声望点
于是,郁闷的何咸就更郁闷了:这忙里忙外费这么大个劲,究竟图了个啥,这是在学雷锋做好事儿不留名吗?“而且,就算你小子能什么都不管不顾,那尊夫人还不知在雒阳何处呢。难道,你不该先将尊夫人寻到再说吗?”朱儁最后又狠狠给何咸来了一击,看着何咸瞬间脸色惨白,他才满足地哼着小曲儿慢悠悠地
离去。而何咸,最后猛然一指苍天,破口大骂:“贼老天,你说这都叫个什么事儿!为什么,为什么我说我想要逃,你偏偏注定让我落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