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的那次密谋,以何咸及众人的兴致勃勃开场,最后却以惨淡的束手无策而告终。
虎头蛇尾,不是集众人之智还不够。而是一些坚守和底线,何咸绝不能越过。故而这些天来,陆续迁徙的百姓也都看得出,何咸及他的那些心腹将校皆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虽然,少了天子、士大夫还有凉州将校等等因素的掣肘,迁徙也进行得相当顺利,但这些人仍旧面色凝重,
好像谁欠了他们几百文钱一样。
“夫人,你说房玄龄和杜如晦能解决这个问题吗?”行走在大部队边缘的何咸,第一次主动向平阳公主提起了永久召唤唐朝谋士的话题。
可平阳公主只能一脸幽怨,不甘心地言道:“夫君,此事乃是你身份注定的,并非智谋所能及也。”
“可就算我穿越过来时身份不一样,也不能当个弑杀前帝的恶名。如此一来,董卓倒是对我放心了,可全天下人还不视我为蛇蝎?”
“是矣,得罪天子、士大夫、凉州将校皆不是问题,这些家伙终究是会被历史淘汰的渣滓。可你那个便宜表弟虽然也是历史的渣滓,但却真不能被你做掉。”
目无汉室和弑杀废帝这两件事儿,性质看起来都差不多,但其影响却千差万别。
平阳公主无奈地摇摇头,神色也很纠结:“并且,更可恶的是,这种事儿夫君其实也早已预感。也知道,此事必然要有面对和解决的一日.”
“难道,我就不能再帮董卓打几场胜仗,赢得他的信任不成?”何咸又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觉得自己再这么愁下去,迟早会脱发脱得跟姚广孝一样.“别痴心妄想了。”平阳公主一边拉过何咸薅头发的手,一边又用无情现实的言语打击他道:“夫君你遍观整个朝堂看看,有何人如夫君这般区区半年时间,便由一位二百石还戴孝在家的掾吏,一举跃为了整
个汉室朝堂最年轻的中郎将?就算董卓的亲侄子,董卓也只来来回回折腾给了个中军校尉之职。”“怎么没有?”何咸嘴硬,还不甘心道:“当初董卓征辟蔡邕,三日之间历任侍御史、治书御史、尚书,遍历三台。征辟荀爽时,起步便为平原相,途中又光禄勋,任职三天便擢为司空。虽然他们是比我老,
可升官儿的速度可比我快多了。而且,我好歹还有功绩在身,他们呢?”“正因为他们没用,所以董卓任命他们也随意!”平阳公主有些懒得同何咸废话了,略带恼怒地言道:“可夫君你如今手中已握有三万不,前六日时已送还了一万羌胡兵总之妾身的意思,是夫君手握兵权、功
绩在身,声望更因这等迁徙大事水涨船高。到了这等地步,董卓雪藏你还来不及,又岂能还让夫君继续上战场扬名出风头?”
“说的也是,就吕布那家伙,不过因为有‘虓虎’之名,与关东群雄开战后还寸功未立,董卓也在他挖完陵墓后将他看得死死的。我如今还能握有两万兵权,全因董卓还觉得我能迁都,还有些利用价值。”
越说这等话,何咸越发觉得压力山大,自立一事也刻不容缓:“也就是说,在迁徙大计完成之前,我等务必拿出个章程来。否则,董卓一纸钧令将我调为了无权的虚职,我等便只能武装革命了。”
“可弘农王一事.哎!”话题又回到了原地,平阳公主忍不住叹息。
“哎该死的弘农王一事!”平阳公主都叹息了,何咸觉得自己也有必要深叹一声。
气氛一度尴尬了起来。
紧接着,两人相对无言,无语凝噎,只能又一齐叹气:“哎!.这该死的弘农王一事!”
何咸这里叹息不已,却不知道小平津那里,董卓的心情倒是很不错。
“四月十三日,中郎将胡轸出轩辕关,偷袭袁术粮车,焚烧五千石粮草.”
大帐当中,放眼望去尽是自己的心腹亲信,这让如今疑心重重、患得患失的董卓不由一阵心安。再听着耳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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