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珠妍看着赵基喝完汤后, 忽地想起一件事,忙对赵基道:“奥对了, 既然你平安出狱, 有件事情我不得不向你说说。”
“何事?”
“你的师姐,幽蝉。”
赵基闻言神色顿时严肃了些, 正了正身子,“此话怎讲?”
“那日我们在南山上遭遇匪寇,有一女子替我哥哥挡了一记飞镖, 你可还记得?现在养在府中,那日与黑魂向人, 说是你师父的女儿。”
“她现在人在哪里?”
“翠云楼。”
此时,幽蝉闲来无事, 正在为老夫人调配草药,黑魂则窝在一旁的红泥小炉旁打瞌睡。她正仔细地闻着一味草药, 却听到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正待起身,却赫然看见高大挺拔的赵基进了院子, 身后跟着身材娇小的李珠妍。
幽蝉与赵基并无交情, 只是因着父亲, 两个人在茫茫人海中才有了那么点儿牵绊。前几日和李珠妍确认以后, 她内心里反而很是平静, 总算了结勒一桩心愿。此时, 她缓缓起身, 脸上平淡如水, 冲着赵基淡淡一笑,“你来了。”
赵基上前一步,脸上也无变化,沉声应道:“嗯,来了。”
“我父亲临终前对你可有何嘱托?”
“要我去寻你们,把他的骨灰交给你们。可等我去找的时候,你们已经不在了,这些年我很是费了些功夫。师娘她还好吗?”
幽蝉无奈地摇了摇头,“斯人已逝。你来晚了。”
赵基低了低头,沉默了些许,才道:“师父临终前对我说,必须把骨灰交给你们才能安葬,如今,我找到了你,师父他老人家总算可以入土为安了。”
幽蝉凄凉一笑,“是啊,他漂泊了半辈子,我娘亦等了他半辈子,如今再想见时,却是要入土了。”
赵基此时亦有动容,眼眶泛红,“师父他老人家这一生无愧于天地,死得其所。”
幽蝉此时终于落泪,笑着对赵基说道:“那我娘呢?这一生是否也死得其所?终于等到了他我爹的骨灰。”
李珠妍见二人感怀不已,忙止了泪水上前去,“嗨,好不容易团聚了,竟说这些伤心事干嘛?眼下最要紧地是要赶紧把师父他老人家的骨灰入土为安。幽蝉姐姐,你说呢?”
经李珠妍一说,二人都回了神,各自平定了神,这就要去隔壁赵基的王府去拿骨灰,却不巧一出门就迎面碰上了李越。
李越本就对赵基颇有些情绪,此时见他不仅拉着自己的妹妹,还来了幽蝉的院子,一时间不禁心头火起,皱了眉头,没好气地说道:“王爷怕是太把自己当自家人了吧?别说还没成为我镇国公府的女婿,就算成了,如今日这般不经主人同意,随意走动也未免太失礼了吧?”
李珠妍见李越要找麻烦,忙要制止他不要一错再错,却不想李越先发制人,瞪了她一眼.“还有你,李珠妍。新婚之前,你一个女人老是这样成何体统?”
赵基淡淡一笑,“让世子动怒是本王不好,但一切都是本王的主意,还请世子不要怪罪珠妍。本王马上离开,必不让世子为难。”
李越轻蔑地看了赵基一眼,冷冷道:“还望王爷下次不要再如此了。这里是我们镇国公府的贵客居住之地,叨扰了人就不好了。”
“贵客,世子是指幽蝉姑娘?”
“你怎么知道幽蝉姑娘的芳名?”
赵基很不以为然道:“奥,没什么,她是我师姐。”
李越顿时愣在了当场,眼睛瞪得跟枣一样大,半天没说出话。赵基和幽蝉一看,相视一笑,就一起走了。剩下李珠妍无奈地看着还没回过神的哥哥,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一口气,“你自求多福吧。”
此时,英国公府内,大小姐的房内正乱做一团。张凤语本以为自己必然会嫁给赵基,圆了自己六年来的痴梦,哪想到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如镜花水月般消散的甚是无情。本来她这一辈子也没有什么指望,眼下又是这般光景,哪里还有活下去的念想,一时间寻死觅活,闹得家中人仰马翻。
英国公被张凤语打出来三次,浑身上下净是污秽狼狈不堪。韩昌从远处来,冷眼瞧着,不觉低骂了一句废物。待到人前,却是满脸焦急道:“国公爷,你没事儿吧?”
英国公摸了一把脸上的污水,露出一张苦瓜脸,“原来是韩世子,让你见笑了。眼下小女十分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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