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侠生气了, 后果很严重。
萧昱倒背着手在永和殿里走来走去, 走来走去,走来走去……
怎么能和好呢?
以往没有哪个女人让他这般费心思,都是一见了他就笑,笑的跟花儿开似的。
当然, 这花儿真开假开就不好说了。就好比景贵妃,此花儿为了表哥开。还有在营地里遭了殃的杨顺仪, 此花儿为太后开。
“啪——”萧昱一拍脑门子,自书案夹层里摸出一把小巧玲珑的玉质钥匙, 打开了书架后面的一扇小门。
放眼望去,几排书架上的书满满当当,尽是各种武学秘籍。
晚膳后,萧昱命人抬着一个木箱来到了玲珑阁。一进门, 挥挥手,示意宫女太监都下去。
见女侠如前两日一般, 不言不语不理他,萧昱凑上前:“阿梨,你比以前白了,漂亮了。”
“阿梨, 那日不是有意骗你, 朕不是让你早走了么。”
“阿梨阿梨,你不觉得本大侠今日格外好看么。”
女侠外头看书, 好似旁边说话的男子是只飞蛾。
“阿梨, 你若不喜欢香妃这个名号, 那朕给你换一个。甜甜,脆脆,甜脆脆,你喜欢哪个?”
女侠依旧不理他。
萧昱挠挠头,咬咬嘴唇,拽开衣衫,露出一半香肩。
“阿梨阿梨,你看,大侠这肉块杠杠的。”
女侠不看,坚决不看,她是那么色的人么!
萧昱松开腰带,敞开衣衫,露出精壮的上半身,双手把女侠的脸对着自己扶正。
“阿梨阿梨,你瞧我的腹肌,怎地又多出两块,好看不。”
女侠忍,再忍,直到忍无可忍,嘴角微勾,轻声道:“大侠,闭上眼睛。”
萧昱咧嘴一笑,乖乖闭上了眼睛。
白梨梨揉揉拳头,对着大侠的伤腿便是一拳。饶是大侠有防备,及时躲开大半,可还是被风一般的拳头蹭了个边儿。
大侠对着她又是咧嘴一笑,张张嘴,“啊呜——啊——朕的腰!”
白梨梨脸一红,就知道这丫的不安好心。上次这么一叫,满天下都知道她白梨梨坐断了床腿,坐瘸了皇上,自此名声大噪留名北梁后宫史册。
“要脸不?!”女侠恨道。
大侠很认真的看着她,吐出三个字:“不要了。”
女侠猛地出拳,接着玉腿横扫,大侠不慌不忙的躲闪,两指轻轻捏住她手上的手腕,就地一滚,女侠便到了他的身下。
白梨梨想想他的恶劣事迹,想想自己当时操的心,眼泪顺着眼角淌进发髻。
她是真的以为他没有准备,真的以为他会被杀。后来再想想,他那么狡猾的人,怎会轻易使自己陷入绝境。
他说他从小熟读三十六计,她怎么就忘了。
他就是个骗子,大骗子!
萧昱亲吻她的眼泪,在她耳边轻声解释:“阿梨,何氏一族叛乱,朕的确事先不知道。让你早走,朕是向着你的,没想到你回来了。”
是的,他几次让她走,可白梨梨哪里知道他一肚子的心眼儿。
“你回来了,朕很是感动,可是做戏做全套,若是做的不像,那岂不是前功尽弃了么。”
“那老贼十分狡猾奸诈,朕若是告诉了你,那一定会被他看出蹊跷来。”
“马停在那里是朕安排好的,就连那个陷阱朕也是提前便知道的。”
“阿梨,我知道你有事瞒着我,你体内有蛊,可是你瞒着我并没有恶意。你不愿意说,那我便不问,我等着你愿意告诉我的那一天。我瞒着你,也没有恶意。掉入坑里,我会护着你。有蛊虫,我也会护着你。”
“你尽力护着我,我也会尽力护着你。”
“你说不当太容华,那便当朕的香妃。”香香甜甜的,他想吃。
白梨梨听着他的话,慢慢寻思了寻思,他说的有道理。他骗她,她生气,可是他的打算没必要都告诉她,她是他的谁?!
对啊,他又是她的谁?!
心里闷闷地,女侠推开他,坐直了身子。
见她面色冷清,眸中冷意如霜,萧昱苦笑。这女人不怕生气,就怕一生气胡思乱想。
萧昱打开箱子,取出两瓶金醉,“阿梨阿梨,来干一杯,喝醉了便不生气了。”没什么是好酒解决不了的事,若是解决不了,那就多来几瓶。
和他过不去,可是美酒是无辜的。白梨梨打开塞子,仰头喝了几口。
啧啧,真香。
门外的小豆子被皇上“啊呜”一声吓了一跳,手里的花生豆洒了一地,此时听见里面没了动静,便一一捡起来放嘴里。
这糖衣花生实在好吃。
粉黛走过来,递给他一个纸包,里面满满的花生豆。
小豆子咧嘴笑笑,打开继续吃,“你们白容华,啊不,香妃娘娘太厉害了,手腕受了伤,还能把皇上磋磨的大叫。”
粉黛看看他,一脸理所当然:“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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