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会在此?”白梨梨跪坐在软垫上, 为他煮热茶。
大侠半躺在软垫上, 一手拄着脑袋,面色显然有些不愉,“今天早朝下的晚了些,得知你被太后叫来, 朕怕你吃亏。”
好巧不巧的见到一只发.情孔雀,羽毛展开, 叽喳乱叫,他咋不上天?!
知道他挂念她, 白梨梨微微一笑,“还好,太后讲了个故事。”大侠没作声。
没见过他这般,“怎么?朝上添堵了?”
大侠眼巴巴的望着她, 不愉成了不满,“堵, 不过并非朝会。”
知道他指的是景道玄,白梨梨笑的一脸促狭:“酸?”
“嗯。”声音闷闷的。
很酸很酸,叨牙了!
大侠往垫子上一躺,闭上眼睛, 表达心里满是酸水。
忽然, 额头被温热的唇印上,大侠嘴角弯起。
唇从额上一路向下, 流连在脖颈, 耳际。
大侠的酸水没了, 眼睛开始冒绿光。
“阿梨阿梨,你就是磨人的小妖精。”话音一落,道:“表哥知道个好去处,晚上带你去。”
“和上次一样?”还是逛街有意思。
大侠摇头,一脸的神秘,“比那有意思,敢不敢去?”
有什么不敢!
“去哪里?”
大侠笑意隐去,一脸的严肃:“阿梨到时候便知道了,那里藏着很大很大的秘密,与你有关。”
哦?
白梨梨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可是大侠闭目不语,一脸再正经不过的模样,仿佛思绪飘在那神秘之处。
那得是多大的秘密……
*
午后小憩,白梨梨做了个梦。
黑黑的屋子里满是阴森,忽然亮了烛火,萧昱从暗室出来,递给她一个盒子。
打开一看,竟然是梦寐以求的软猬甲。
软猬甲还未试试合不合身,竟然从天而降少林十三罗汉。
一个个金头金身,与化身成东方不败的太后打了个天翻地覆。不曾想,这东方不败还没折腾够的,便被裴晋给打死了。
裴晋还是原来山上的那副模样,从头到脚的冷意,直直的冲着她走过来,手提长剑,眸中满是厌恶之色,一言未语拔剑便刺。
此时一个人影自暗中出来,挺身挡在了她的面前,手紧紧握在剑柄上,鲜血染红了长剑,也染红了裴晋的大手。
眼看鲜血流的越来越多,地上渐渐成了红色。
白梨梨着急,却浑身动弹不得,挣扎着看到那人的面孔时,心里一阵颤粟。
那人与自己长得太像了,一脸的痛苦,可是为了身后的人毫不退缩。
白梨梨轻轻叫了一声:“娘。”
女子苦笑,泪水滴在剑身上,与鲜红的血凝在一起。
白梨梨心如刀绞,挣扎着想救那女子,可这时裴晋竟然抽出剑向她刺来。
那女子不顾自己,使出浑身的力气抱住裴晋的腿,口中说不出话,眼睁睁的看着她。
白梨梨清楚的明白了她的意思——快走,快走!
梦醒,那女子凄惨的笑容在脑中挥之不去。
白梨梨睁眼,一行泪流进发髻,轻轻开口:“是你么,娘,你想告诉我什么……”
不想再睡,不想再看见女子凄惨的模样。
心里有些烦躁,白梨梨起身打坐。可打坐也难以静下心,所幸在屋里溜达来溜达去。
当年裴晋杀妻是多大的丑事,外人看的是热闹,内情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太后的话并非全然胡扯,总有一点蛛丝马迹在里面,听进耳朵里不算本事。找出哪句真,哪句假,那才是本事。
该怎么找呢?
白梨梨想起了酒窖里的老太监。
正打算什么时候去趟酒窖,粉黛进来了。
“阿梨,有个小太监找你,说他师傅让来的。”
嗯?
“他师傅是谁?”白梨梨问。
粉黛摇头,从袖子里摸出一封信,“小太监师傅给的,说你看过便知。”
没有信笺,就是黄黄的一张纸。
白梨梨接过来打开,一个字也没有,反过来,也没有。映着光看,纸页一角有湿过的痕迹。
粉黛皱眉:“我刚才看过了,不像是有毒的样子。”
江湖上有些□□,透过肌肤便可置人于死地,有时便会抹在信上,致敌人于死地。
白梨梨将信合上,“无毒,是酒窖的老太监。”
信上无字,只在角上有几滴金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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