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
他不在意的笑了笑,一溜烟跑到另一边拿了撮箕扫帚,很快把我的呕吐物扫干净倒海里了,然后又找来抹布一丝不苟的把甲板擦干净,想着因为我的原因害他忙活这么半天,我怪不好意思的。
想了想我摸出钱包,准备给他100块当做感谢,但他摇头晃脑的坚持不要,我猜他的意思是船长不允许他们私自收小费吧,于是我把钱收了回来,学着阿娇的样子和他鞠躬,他笑着还礼,然后把我送下船舱。
重新回到很闷的船舱,我更加不舒服了,不过好在这里船的摇晃幅度不是很大,坐了一会我就缓过劲了。
不知什么时候老黄已经醒了,坐在床边玩手机,他见我回来就问我去哪了,我淡淡道:“去上面透透气。”
“你没事最好别乱走动,船长不喜欢的!”他叮嘱了我句,又开始低头玩手机,我看了眼自己的手机屏幕,发现这里已经没有信号了,显示不在服务区,那老黄在玩什么?
我伸头过去瞄了一眼,原来他在玩手机自带的象棋游戏。
这时那个刀疤男和光头男也醒了,坐起来用老窝话聊天,他们先是跟老黄打了声招呼,然后肆无忌惮的开始抽烟,船舱本来就小,这一下整个船舱都是烟味了,连我这个抽烟的人都有些受不了。
我看了眼上铺的阿娇,她表情有些不爽,但是没多言语,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忍忍就过了,我也就没说,又翻到床上躺着。
船上的晚饭是一晚黏黏糊糊的汤,像粥似的,里面加了些腥味很大的鱼的碎肉,还有小块的青菜,我尝了一口,味道难以言语,跟我们天朝人的口味完全不同,要多难吃有多难吃,老黄跟我说这就是船上的正餐了,只有船长有资格开小灶,其他人吃的全是一样的。
想到不吃这个就得挨饿,我忍着恶心把这鼻涕似的东西喝下肚,一擦嘴又倒在床上休息。
在船舱里的时间很难熬,船一会向左晃一会向右晃,完全找不到方向感,玩了会手机也没电了,老黄也不太想聊天的样子,我只好盯着上铺发呆。
就这样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醒着,要不是有手表我都不知道白天黑夜,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是凌晨四点,因为这样没日没夜的睡觉,生物钟已经完全混乱了,虽然休息得多,但反而更累,整个人都萎靡不振的。
这简直就是对意志力的极限考验,我无聊到崩溃,要是现在让我去做苦活我都愿意,只要别一直让我躺着。
我发现老黄的睡眠特别好,也许是上了年纪的原因,每次我醒来总能听到他的鼾声,而另外两个人则是一个劲的抽烟,还特别大声的讲话,让人讨厌。
我又朝上铺看了看,阿娇拿着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在她便携床头灯的照射下看起来十分温馨,我想找她要本书打发时间,但想了想即使要来书我也没有照明设备,只得作罢。
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我再也睡不着了,躺着躺着,我忽然听到甲板上有动静,那两个刀疤男和光头男也听到了,赶忙跑上甲板查看。
我好奇的跟了上去,发现甲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集了好多人,他们围成一个圈,抱着手围观,我想拨开人群看看是什么,但却怎么也挤不进去,只能看到他们赤的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