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而你却对太子,那个一直从小欺负的我的太子宠爱有加。
将我的势力一点一点的打压,只是为了能给太子铺好路,为什么同样是你的孩子,差别竟然这么大!”
二皇子站起身,愤怒的看着石棺,抬脚猛然一踹,但石棺却依旧动也不动,他冷笑出声,“好狠的父亲,好狠的父皇,你为了让太子坐上皇位,为了让他活命,不然我害了他,竟然对我们下了药。
他死,我死,而我死,他却毫发无伤,你怎么如此不公平。”
他冷笑出声,颓然的靠在石棺上,“也对,你何时公平过,对我你比对只狗都强,更何况那人是你最爱的儿子,你就是吃定我怕死,就是笃定了我想要权势,所以才控制我,怕我伤害了你的儿子吗?
他死,我死,我死,他毫发无伤,好毒的法子,也就是你能想的出来。”
他苦涩的大笑,终究是忍不住流出了泪,转身瞪着石棺,绕过它走向桌案,看着那些香渐渐烧成了灰,他才用手捻起一些放在随手待的水壶里,摇晃了几下,仰口一喝。
“我从未见过你这么狠毒的父亲,不仅控制着我,就连死了也不放过我,给我服毒,让我不得已每月十五前来祭拜你,用烧完的最后一丝香灰压制体内的毒素,为的就是让我好好协助你的好儿子。”
二皇子冷笑的望着上方,“你别忘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一定会找到脱离你的法子,我会为我母妃所受的屈辱,我所受的痛一并偿还回来。
你既然那么喜欢大安朝的那个皇后,想必当初眼睁睁的看着她葬身火海,心里很难受吧,很痛吧,那我会让你更痛,连死也不会让你安心。
我会将她的儿子,大安朝的皇帝杀了,来为我的母妃陪葬,让你看看,你所爱的女子的孩子是怎样似在我手里,我要让你死也不安生。”
他冷笑的又喝了一口,极其厌恶的将水壶扔在地上,看着夹杂着香灰的水缓缓流出,流淌在金黄的地砖上。
沐瑾萱震惊的直起身,脑中一直徘徊着二皇子方才说的话,原来大元朝的皇上爱着楚萧寒的母妃,难怪当初在五年前,她还是林淑妃时。
当时朝中局势有些不稳,她的父亲也帮他主持着大局,镇住那些撺着造反之心的臣子,而大元朝的皇上竟然千里迢迢赶来,在楚萧寒生辰的那一日,当众宣布,送给他的贺礼便是大元朝的一座城池。
当时震惊了朝中所有的官员,也同样让那些撺着造反之心的臣子安分起来。
当时的她也甚是疑惑,城池在每个朝代是用将士的血拼出来的,而大元朝的皇上说赠就赠。
原来如此,是他爱着楚萧寒的母妃,才甘愿这样做。
自她成为楚萧寒的妃子时,先皇已经离世,将皇位早早传给了楚萧寒,也一直是柳国公和她爹,镇国将军协助他一步一步的稳坐皇位。
只是如今,她的家族已经在三年前全数灭族。
沐瑾萱呼吸一紧,她不愿再想起前生的事情,即使知道这一切都是楚萧寒做的,但是她现在愿意相信他是被奸人蒙蔽的双眼。
她愿意再相信他一次,只希望他不要再骗她,不要再伤害她。
不要再将她掩埋在心底的恨再一次挖掘出来。
沐瑾萱敛起心绪,方才二皇子说他要伤害楚萧寒,只为了替他的母妃报仇。
楚萧寒也一直以为,是大皇朝的皇上害了他的母妃,殊不知背后还有一人,若不是她今日凑巧听到,她也不会知道,大元朝的妃子与大皇朝的皇上联合害死了楚萧寒的母妃。
沐瑾萱缓缓抽出匕首,看着那冰冷泛着寒光的刀刃,她的心也在这一刻愈发的狠厉,她原本就是要替楚萧寒的母妃报仇,既然当年害死他母妃的还有一人,虽然那女人已经死了,眼前不是还有她的孩子吗。
或许在之前她不会杀了二皇子,因为当时他也只是一个孩子,但是就冲他那句,他想要杀了楚萧寒,既然如此,何不先下手为强。
她自认为自己不是狠心之人,可是在遇到楚萧寒的事情,她觉着自己变得不似自己。
静谧的密室散发着压抑沉闷的气息,沐瑾萱紧紧握着匕首,后背紧贴着墓室门,就等着二皇子出来,她来个致命一击。
沐瑾萱总觉着自己忽略了什么,但是此刻她不愿意多想,只想着能够杀了二皇子。
一声低低的沉闷声响起,她身侧的石墓门缓缓上升,直到声音停止,才从里面渐渐走出一人,青墨色的衣袍映入眼帘,沐瑾萱屏气凝神,手中紧握匕首。
身形一闪,在二皇子震惊的还未反应过来之际,那泛着森然寒光的匕首狠狠刺入他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