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领事馆,阿诚开着车在街上缓缓地前行着。后座上的明楼阴沉着一张脸,许久突然蹦出一句话,语气严肃:“你做的好事!”阿诚不解,从口袋里掏出那块被震破表壳的手表。明楼接过去,脸色更黑暗。阿诚解释:“我看见是明台的表,限量版伯爵,我怕雁过留痕……”明楼截住他的话:“雁过留痕,不是他,而是你!”阿诚脸色骤变:“大哥?”“这块表一定是明台和日本宪兵动手的时候摔裂的,表应该在门廊以外,怎么会留在大厅的走廊上?这块表明显是挪过地方的。南云故意的,她也知道这是一块名表,绝不会是寻常人家之物。她一直盯着那块表,视野清晰地看到你的每一个动作,你怎么会犯这种错!”听着明楼的话,阿诚知道事态严重了。“你根本无需毁灭证据,因为证据历来就是无害的,你不碰它,它就没用,你一旦触及到它,你的危险就来了。”阿诚的车不知不觉开始加速,心跳也跟着加速。
“你私藏了证据,一定有你的目的。南云造子可以堂而皇之地拘捕你,搜查你的房间、办公室,以及跟你有关的一切来往文书。再把你带到宪兵司令部,严加审讯,非人折磨,直到你说出全部的真相,咽下最后一口气。”阿诚的车越开越快,由于速度过快车子也有些摇晃不稳。“车不准停,你给我开稳了,开得稳稳当当。”明楼严厉道,“深呼吸,稳住了。”阿诚深吸一口气,一呼一吸后,车子也渐渐平稳下来。“你行事一直谨小慎微,很少犯错,但是一旦错了,就是弥天大错。”“错是我犯的,我拿命来搏。”明楼厉斥道:“你有几条命!”阿诚顿觉自己又说错了话,不敢再言语,心中惶惶,默默地开着车。车又开出去一段距离,阿诚问道:“大哥,我怎么办?”“既然犯了一个致命的错,唯一的弥补方法就是继续犯错。”明楼缓缓道。阿诚以为听错了:“什么?”“犯更大的错,一错到底!把这一局扳回来!”“大哥教我怎么做?”“下更大的诱饵,冒最大的险,我们需要布一个更大的局,确保危险不再步步升级。”汽车穿过重重迷雾,逐渐模糊。行过街道,不远不近的距离,一辆汽车紧随其后也开进了迷雾中。
雨中,明台把外套顶在自己和程锦云的头上,勉强算是一个遮风挡雨的雨具,疾走在街上。“前面路口分手吧。”程锦云道。明台故作不悦道:“不行,我受伤了,要求你带着我战略转移。”程锦云急问:“哪里伤了?”“我伤心了。”程锦云微微一笑转身欲走,又被明台反手拉住拽回怀抱:“文件我还没拍呢,怎么可能放你走。”程锦云明白了:“原来不是舍不得我,是舍不得功劳簿上那一笔。”“工作归工作,生活归生活。”“那,去哪儿拍?”程锦云问。“找家旅馆。”明台道。
程锦云瞪着他,明台看出她的心思,说道:“我拍了就走。”“可别想耍花样。”“此次会晤,属于高度机密,我保证……”明台正经道。程锦云把头一扭,扔下他自顾自向前走。明台头顶着外套,滑稽地笑了笑追了上前:“按兵不动。”于曼丽淋着冷雨默默地注视着两人的背影,和着雨水,眼泪划过。于曼丽一扭头,朝反方向独自离去。
明镜心里有事,始终睡不沉。听见脚步声,赶紧从床上下来,打开门喊道:“是明台回来了吗?”没有人回答,明镜站到楼梯口看到是明楼和阿诚,心里有些许失落。“大姐,还没睡呢?”明楼边上楼边关切道。明镜轻叹一声:“我以为是明台回来了。”明楼惊疑:“明台还没回来吗?”明镜摇摇头。明楼看看表,安慰道:“姐,估计明台今晚上会住在同学家或者酒店里,这么大的雨,外面又戒严了,他不会回来了,您先歇着吧。”“那也应该打个电话回来啊!这孩子成心不让人睡觉,出门的时候还叫他早点回来……”话音未落,桂姨端着热汤走了过来,把热汤端到明楼面前:“先生,喝点鲨鱼姜汤,去去寒。”阿诚上前接了汤,说道:“你去歇着吧,这里不需要你了。”桂姨脸上有些灰暗,讪讪应着声,下去了。明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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