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滕驸马不出手阻挠,不从中作梗,我会带她回来。”
滕紫屹的眉头紧了松,松了紧,定定的看着自己紧捏着的拳头,半响后才睨视着他,“只能这样么?”
盗骊淡淡一笑,放下紫砂茶壶,吹了吹杯中浮在上面的茶叶,慵懒道,“或者,滕驸马有更好的办法。那么我保证置身事外,只要你……把她带回来。”说完,就不再理他,静看着手中的碧茶,低头轻轻啜了一口又一口,在氤氲的雾气中藏起一眸子的沉重和凝痛。
最后,滕紫屹缓缓站起身,慢慢转向了门边,脸如寒石,面色阴冷,眸子里尽是痛苦,“事后,所有的善后工作,由我负责,一切的责任和罪过,也由我承担。你,放开手去做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沈尔乔眉头紧蹙,有些心惊,在他的印象中,滕驸马可是最忧国忧民,最心怀天下的。他的亲表弟,仗着有权势滔天的滕家撑腰,带着一帮纨绔赛马,踏毁了一村百姓糊口的庄稼,滕紫屹听闻此事,挥着马鞭就狠狠地抽了亲表弟三鞭,以他的功力一鞭就能把人彻底打趴下。事后,不仅让那群纨绔从他们自己府中拿出相应的粮食相抵,还让那帮纨绔跟随村民在黄泥地里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干了整整一个月的农活。直干的这群娇生惯养的少爷们嗷嗷叫苦,爹娘看着都心疼了,滕紫屹才松口放过了他们。
京都里所有的纨绔和膏粱看见滕紫屹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除了敬畏还是敬畏。人家比你有身份有地位,比你有原则有魅力,更重要的是人家还比你努力比你刻苦。他黑起脸来,连自己的妻主长公主殿下都敢打,其他的那些,但凡在做坏事的,光听到滕紫屹的名字,就已经闻风而逃,哪还敢再祸害百姓?
想及此,沈尔乔不由追到了门边,目送着滕紫屹的背影,那是他从未见过的落寞和苍凉。
再回脸,看向盗骊。
盗骊已经负手站在了窗前,整个人沉静得如同一汪清泉,根本看不出他正在筹谋策划将数百人推向地狱深渊的大案。可熟悉他的赤骥却在门外担忧,他的眼底深处有着无法完全掩饰的痛楚,还有他双眉间的川字,和闪动不定的瞳仁都可以看出,他的内心远没有表面上的这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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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岛。
程熙在床上躺了足足一天一夜,嘴里不断地讲着胡话,高烧不退,神志不清。迷迷糊糊醒来后,照顾她的阮大婶说她这场风寒来势汹汹,寒毒渗入五脏六腑,加上她本身体质偏热,有内火,引起了内热瘀滞,总之是好不容易才捡回了这条小命,可把她们这几个服侍的仆妇给忙坏了。
阮大婶还说这期间,他们阁主几乎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不眠不休,不吃不喝,见她的体温总算是降了下来后,才被羽公子劝去休息了。
末了,阮大婶还神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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