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紧接着,南宫瑾目中忽然又泛起一丝喜色,阮烟罗这么在意杜惜文,是不是说明其她其实还是喜欢他的,只是不愤他让杜惜文和她同时入府,所以才故意和他作对?
想明白这一点,南宫瑾所特有的自信立刻回来,他就知道际烟罗喜欢他十年,不可能一夕之间说变就变。那些冷淡说白了,不过是小女儿家在使性子而已。
如今想想,当时知道杜惜文被打之后就立刻带着她去阮府示威的事情确实有欠考虑,其实当时他也不是为了杜惜文,而是为了母妃娘家的面子,只如今事情做也做了,连太后都知道瑾王府要妻妾同入,根本无法反悔,也只有在过门之后想办法补偿一下阮烟罗。至少,洞房花烛夜那天,他是绝对不会去杜惜文那里的。
这么一想,南宫瑾不仅不再生气,还很包容的对着阮烟罗笑了笑,转身正襟坐好。
这下轮到阮烟罗诧异了,这男人搞什么鬼?刚才还一副气的要死的样子,转脸就露出那么诡异的笑。
不及细想,前方忽然覆下一道阴影,阮烟罗抬头,立刻看见卫流清俊淡雅的面容。
虽然人人都知道卫流是在天曜做人质,可是表面上他毕竟是南楚国的二皇子,花神宴这样的盛会自然是要邀请他来参加的。
卫流微微一笑,轻声问道:“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他指的地方,是溪流对岸的一处地席,正对阮烟罗相对。阮烟罗这几日被兰香的死占据了全部情感心神,根本没有考虑卫流的事情,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他。
此时卫流突然出现,对她而言无疑是一大惊喜,她脸上飞快绽开一抹极明亮的笑意,快速说道:“当然可以。”
卫流动作优雅的缓缓的落座,目光扫过阮烟罗发间,阮烟罗本来就不爱那些繁复的首饰,现在又以白衣祭奠兰香,更是什么也没有戴,只插着卫流送的那支簪子。
卫流目光闪动,心间滑过一丝极隐蔽的甜蜜,他勾起唇角轻声说道:“你戴这支簪子很好看。”
阮烟罗眼睛一亮,随即说道:“卫流皇子这句话可是当真?若是当真,我就永远不摘下来了。”
坦白,直接,毫不掩饰自己的情感,卫流只觉得自己灰暗了很多年的生活被一道光明亮热烈的抚慰着,让他只想伸出手,牢牢抓住。
“是真的。”他认真的点头,一字一字重复阮烟罗说过的话:“你永远也不要摘下来。”
阮烟罗绽开大大的笑容,就连三月末明媚的春光,都好像融化在她的笑容里,明艳万方。
有人欢喜,自然有人不那么欢喜。
南宫瑾表情阴鸷的盯着言笑晏晏的两人,在他的印象里,阮烟罗从来没有这样对他笑过。当然他的印象,只从那一天去杜府开始,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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