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在那之前,他从来没有关注过阮烟罗。
另一边的南宫凌则微垂下头,手指不着痕迹的摸了摸了胸口的衣襟。那里放着一个小小的本子,封面精美纸张精良,但里面的内容却让谁也猜不到。
南宫凌一边用手指隔着衣服摩挲着,一边很阴暗的想着,这一笔账,要怎么跟这条迷路的小鱼算呢?
他好像根本不担心阮烟罗会投入别人的怀抱,而且笃定她一定是他的,就算阮烟罗现在明显表现出对卫流的好感,就算她身上还有和南宫瑾的婚约,但无论如何峰回路转,这条小鱼最后选择的人,一定是他。
据说上苍每安排一件事情,都自有其冥冥注定的天意在其中,这一场流觞曲水中随意坐下的席位,在许多年后想起来,才发现竟然早已预示了今后的命运走向。
谁先来,谁后到,谁是过去,谁是未来,谁站在身边,谁隔岸遥观,一切的一切,早已注定不可更改,而命运的河流就从他们中间穿行而过,清晰明了,却不可琢磨。
不多时人都到齐了,总管执事太监向南宫敏请示过后,便将一个放着酒器的托盘从水流上游放了下来。
时值三月暮春,天朗气清,春风和睦,桃红如火,数十个正值青春年少的少男少女齐聚一处,吟诗作对,赏花品酒,一派赏心悦目的景象。
一开始气氛尚有些僵硬,但随着托盘的停顿,几位公子贵女赋了诗作,场面很快就热闹起来。
只是这样的场面半分也无法感染到阮烟罗,她唇角带着笑,眼睛却是冷的,旁观着这场贵族的游戏。
“叮”的一声,盛着酒器的托盘撞了几下溪岸,停在了阮烟罗的面前。
阮烟罗瞳孔一缩,她等的都有些不耐烦了,若是这托盘再不来,她就打算让兰月兰星动些手脚。
这些公子贵女们的眼睛一直盯着托盘,有些才华的巴不得停在自己面前好展示一番,满肚子草包的则一脸深仇大恨,只希望它离自己越远越好。
但此时停在阮烟罗面前,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同一个表情:看戏!
疯子阮烟罗胸无点墨,只知胡搅蛮缠,记得有次诗会击鼓传花咏雪,几个平素就喜欢欺凌人的公子哥故意让花停在了郡主手中,郡主憋了半天,看到不远处有口井,两只狗从井边走过,也不知怎么想的忽然大声念道:天地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她念完以后摇头晃脑的看着其他人,好像很为自己的诗得意似的,参会的人全都愣住了,停了足有半分钟才忽然爆出一阵哄堂大笑,有人笑的肚子都疼了,弯下腰一个劲的揉。
这等粗俗到不堪入耳的诗,还不如做不出来。郡主看到众人的表情大概也反应过来其实自己的诗做的并不好,脸上的得意变成了尴尬的傻笑,看着可笑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