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什么猫腻问题,一时连回话都忘了。
宜儿道:“汪娘子如果没有什么意见的话,这会我就可以让人和娘子去衙门过文书!”
汪娘子尤自狐疑的道:“大小姐真的只要五层股份?”
宜儿道:“我都说了,还能有假么?另外,这银子是我的私房,所以这五层的产业也算是我的私产了,那么杜府的这批秋衣该怎么算,汪娘子就怎么算,可不能让铺子吃了亏,我还等着年底多拿点红利银子呢!”
汪娘子还是觉得不怎么真实,可看了宜儿半天也想了半天,也没觉得宜儿是在和她开玩笑,心中不由慢慢的相信这可能真是真的!
宜儿又道:“汪娘子不要多想了,我是真心诚意的,再说了,即便我真有什么想法,到时候衙门的文书上白纸黑字的,我难道还能作假不成?还有,这五百两银子,我是想的一部分用作铺子的周转上,另外一部分,汪娘子若还有什么其他的用处,自行安排就是!”
汪娘子全身一震,有些茫然地望向了宜儿。宜儿这话里明显是意有所指,她岂有听不出来的?只瞬间,她就想到了尤自在家养病的丈夫,莫不是,她家的事,宜儿都知道了?
想通了这点,汪娘子心中的震惊简直无以复加,她瞬间什么都明白了,宜儿拿出五百两银子说是买五层的股,可实际上这钱,就是要给她回家去给丈夫治伤用的!
这世上,真的有如此好心的人?
汪娘子喉头有些哽咽,她强忍着眼里的泪花,深深的向宜儿行了一个礼,这才随着绿芙去了衙门过文书!
不说衙门过文书这类的繁琐事,却说回府的路上,由于绿芙不在,银谷自然就跟着宜儿上了马车,银谷好不容易有了和宜儿独处的机会,当即就跪倒在地,向宜儿连连磕了几个响头才在宜儿的搀扶下起了身。
宜儿看着她额头的淤红,不免道:“早告诉你了,别动不动又是跪又是拜的,就听不进去,你说你再多磕几个头,我这马车的地板都被你磕出个洞来,那你是不是还有赔我一辆马车呢?”
银谷见宜儿打趣,不禁破涕为笑,道:“小姐的马车,奴婢可赔不起!”
宜儿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道:“知道赔不起还磕!”
银谷低着头,红着脸道:“平日里奴婢蠢笨,也没有近身服侍小姐的机会,实际上这个头,奴婢早就想磕了。奴婢的这一家子,奴婢自己,母亲还有弟弟,都得了小姐太多的恩赐照拂,奴婢实在是奴婢嘴笨,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奴婢心中的感激,奴婢就觉得,无论如何,也得多给小姐磕几个头!”
宜儿笑着道:“你跟我磕头,我又得不了什么好处,依我看啊,不妨实际一点,以后在我身边做事尽心一点,这样我也捞了点实惠不是,所以啊,这头以后就别磕了,知道么?”
银谷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奴婢知道了,奴婢以后不磕了,奴婢在心里面磕!”
宜儿莞尔,摇着头道:“傻丫头!”
银谷道:“奴婢才不傻呢,奴婢知道谁是好人,谁对奴婢好!”
“那你说说看,谁才是好人?”
银谷正色道:“小姐就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我就知道,你这丫头要说我!”
“本来就是,小姐的心肠好,就像话本里的观世音菩萨一样,当然是世上最好的好人了!”
宜儿想起了流莺,也想起了她马上要做的恶事,遂道:“银谷,你今天看到我帮了你,就觉得我是好人了,那如果有一天,我做了恶事,害了别人,你会不会又觉得我是个坏人了呢?”
银谷摇着头道:“小姐怎么会去害人?要是哪天小姐真的要去对付谁了,那人指定就是个大坏人,小姐对付坏人,当然就算不得是坏人了!”
坏人么?宜儿沉思片刻,算起来流莺肯定算不得什么坏人,可是自己为什么要设法打发了她呢?
银谷又道:“小姐又不是只对奴婢好,像今天的汪娘子,跟小姐不过只见了几面,小姐还不是对她也这么好,所以啊,奴婢不是因为小姐对奴婢好才觉得小姐是好人的,而是因为小姐对很多人都好,所以小姐本来就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