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钰出了紫林轩,就直接转道去了椒房殿。
此时椒房殿里的夏静篱正沉浸在萧贵人着了她的道儿的喜悦里,素来不喜欢练字的她,竟稳稳的坐在书桌前,一笔一划的在宣纸上书写。翠儿在一旁研磨,红蕊在一旁给她换纸。
“小篱,你这是做什么呢?”周钰推门进去,看到夏静篱跟两个丫头在那书桌前忙活着,便走了过来。
夏静篱看到周钰来了,放下手中的毛笔,高兴道:“冬郎,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周钰微微笑道。
周钰让屋中的齐德胜和两个丫头下去,“你们都下去吧!”
下人们都退了出去,还非常自觉的带上了门。
“小篱,来先坐下。”周钰同夏静篱坐在床榻上。
“好。”
周钰坐下一直看着夏静篱,夏静篱不好意思道:“冬郎,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呐?”
“小篱,我想问你件事儿?你要真切的回答我。”周钰认真的看着夏静篱。方才在紫林轩,萧贵人说的话,他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没底的,按照夏静篱的脾气秉性,这事儿还真有可能做出来。
听着周钰这口气,夏静篱心下了然,那萧贵人定是去他那告了状,“冬郎要问什么,随便问吧!”夏静篱调整了姿势,一副准备听周钰长篇大论的样子。
“方才萧贵人同我说,她在你这儿吃了桂花糕回去过了一个时辰之后,便一直上茅房,说是你在那桂花糕里下了巴豆粉。小篱,你跟我说实话,你有没有做过啊?”
周钰看着夏静篱,想要看看她的反应,这事情虽不大,可放眼整个后宫之中,敢对萧贵人下手的,还是用这般令人忍俊不禁的法子的,应该就剩夏静篱了。
“那萧贵人来我这儿吃了桂花糕,这并不假,可是我没有在桂花糕里下什么巴豆粉啊!这桂花糕是下人们从宫外的申记糕点坊给我捎回来的,在萧贵人走的时候,我还让小桃带回去点,又怎么可能会下药呢?更何况若是我下了药的话,又怎会去吃它?”夏静篱分析的头头是道,这下周钰不会怀疑她吧!
周钰注意到,在他问夏静篱时,她的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直视他。
“你向来就不是聪明人,这次脑袋转的这么灵活,竟分析的头头是道,不免有些奇怪。”
“奇怪什么啊,冬郎,在这深宫之中,我总不能总是不聪明吧!”夏静篱眨眼道。
“你说的也是,不过以后这种事情就不要再发生了,今日是没有出事,要是出了事儿,在这皇家宫廷之中是很麻烦的!”周钰严肃的同夏静篱说道。
看来他都已经知道了,但夏静篱还是故作不懂的样子道:“冬郎,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懂。”
周钰微微一笑,伸出右手覆在夏静篱的左手上,“你呀,就不要再故作不知道了,这种法子除了你还有谁能想出来啊!”
夏静篱低头,装作无意问道:“我今日给你的萧贵人下药了,你不怪我吗?”
“怪,怎么能不怪呢?”周钰故作严肃道。
夏静篱脸上难掩失落,他还是喜欢萧贵人的,毕竟他们还有个他们自己的孩子,哪像她,什么都没有。
“看你这副样子,我怪你,是因为你总是不谨慎,总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都不考虑后果,你知道,今日这要是出了事儿,你虽身为皇后,也定会被牵扯到的。”周钰拉起夏静篱的手,不停抚摸。
“冬郎,你光说我,你难道就没有半分是为了那萧贵人的吗?”夏静篱气不过周钰这样说她。
“那萧氏再不济,她也是元夕公主的母亲,我自然得多注意她,总不能让元夕小小年纪就没了母亲吧。”周钰柔声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