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周钰湿润了眼眶,感动道。
此刻的夏静篱不知道,她方才说的那些话对抱着她的这个男人有些多大的意义。
自从母亲和父亲过世后,便再也没有人同周钰说过这种体己的话。所有的人都是阿谀奉承,要不就是直接不把他这个天子当一回事儿,所有人都觉得他担不了这个担子,应该让位。
唯有夏静篱今日对他说,‘你肯定也会累吧,累了就歇一歇,我陪着你。’而就是这样的夏静篱,周钰念了一生。
“经由大理寺审沈岸伙同忘川县县长贪污救济灾民的钱财一事,今日已查清,沈大人乃是清官,并未参与贪污一案,故免去其罪责,无罪释放。”周钰在朝堂之上宣布。
“陛下,这定是大理寺没有查清,沈岸伙同忘川县县长贪污的事情,罪证确凿,又怎能无关?”刘伦举着朝笏走出。他好不容易才把沈岸那老东西给弄进慎刑司,怎能这样轻易就让他出来。那老东西冥顽不灵,不仅不站到他这一方,还处处挡他的路。
“刘爱卿,大理寺你都觉得差不清此案,那你觉得哪还能查清呢?”周钰双眼微眯,盯着堂下的刘伦。
刘伦对谁都不对付,竟还想着让他在朝堂之上撤销对沈岸的释放,可他就没想一想,如今他在公然站出来,质疑大理寺审议的结果,恐怕堂上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他的司马昭之心。
刘伦赶紧跪下,“臣惶恐!微臣绝无质疑大理寺之意。微臣只是觉得陛下这样处理似乎有些欠妥。还请陛下三思。”
“此事,就按照大理寺审议的结果来做,众爱卿就不必再向孤提这件事情的建议了。”周钰厉声道。
“陛下!”刘伦还是不死心,继续说道。
“刘尚书,你最好给孤分清楚,谁才是这朝堂之上最后的审判者,千万不要越雷池半步,否则性命不保啊!”周钰早知刘伦的心思,若是再不打压着他点,他就不知道收敛收敛,竟敢在朝堂上同他争执。
朝堂里刘伦一党的官员,心里一阵恐惧,陛下当堂说刘伦,这是他们没有预想到的。
“是,陛下,微臣该死!微臣不该对大理寺的审议有议,微臣该死!还请陛下恕罪!”刘伦磕了几个头。
“行了,起来吧!不要让孤发现还有下次!听明白了吗?”这些人不好好提醒提醒,他便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什么。
“谢陛下恕罪!微臣明白,绝不会再有下次了。”刘伦躬身站起。
“众爱卿没有什么事,就退朝吧!”周钰拂袖站了起来,齐德胜随着周钰离去。
“这刘伦如今竟已猖狂到这种地步,孤还真是小看了他,这个老狐狸,哼!”周钰回到甘露殿,换下一身朝服,穿上白色常服,坐在木椅上喝了一口水,怒拍桌子道。
“陛下,那刘伦的眼线我们差不多已经快都找出来了,到了那时,我们可悄悄的把他们的人都换掉,不动声色即可。”穿一袭黑色上面绣有金色花纹,腰间佩一把长剑。头发整齐梳在头顶,并佩戴一银色简洁发冠的花铎同周钰说道。
周钰摇头,“这刘伦的眼线定不止这些,否则怎可能在孤让你们执行任务时处处受阻!”
“陛下,有没有想过朝中的分拨势流并不止那刘伦一股,可能还会有其它的人,也想要陛下的皇位!”花铎犹豫的开了口。
“还有?谁啊?”周钰不解,他认为一直以来都只有以刘伦为首的叛党,竟不知还有其他人。
“属下斗胆猜测,可能是那在外御敌的萧隆萧将军!”花铎低头说道。
“萧隆!孤觉得萧将军可谓是我大周的一个忠臣啊!常年在外征战,也不参与国事,又怎会叛孤呢?”周钰看着花铎一脸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