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拉西扯过大年

    　　自从当上公务员后，再也没有与家人欢聚过除夕。记得那年三十晚上，头一次没有回婆婆那里团聚。儿子这样告诉奶奶：我妈今晚不来了，她要抓法轮x。儿子没有学说清楚，实际上是监控。

    除夕之夜，我抽空子给婆婆去了电话，给她老人家拜年，告诉她第二天早晨就过去。婆婆“恩”了一声，没说什么。

    初一一大早，我打车去了婆婆那里。儿子看到我后，一本正经的对我说：奶奶昨天晚上说了：我也是法轮x，让你妈来抓我吧。我一听，忍俊不住的对婆婆说：妈，不是抓，是监控，没办法，谁让咱吃着这碗饭呢？估计以后每年的除夕都在单位过了。婆婆这才雨过天晴。

    北京从禁放鞭炮改为限放后，除夕之夜都是在“炮火连天、硝烟弥漫的战场”中度过的。

    今年除夕，从午夜12点到1点，从北二环到东二环，路两边烟花此起彼伏，连成火树银花的飘带。整个高潮一直持续到凌晨1点半。

    半夜三更回家，正要上床睡觉，老公和儿子回来了。我诧异地问：你们怎么回来了？老公说：二哥来了。

    二哥是叔伯兄弟，在铁路上工作，可能是乘务员吧，一直没搞清他到底做什么的。他们全家有几个年头是在婆婆这里过的，因为二哥的父母早已去世，所以把婆婆这里当成了他们的老家。

    一清早，就被鞭炮震醒了，儿子也醒了，只有辉睡的香甜，我叫醒了他，怕耽误了包饺子。自从我不在婆婆那里过除夕后，婆婆就把年三十的饺子改成初一包了。老人家偏心，怕我吃不到新年的第一锅饺子。

    进屋一看，全家人，包括二哥正围在桌前包饺子。辉立即加入，替下了婆婆。我站在一旁观战，一看，二哥动作笨拙，包的慢。我说：二哥，还是我来吧。我包了没几个，发现妯娌赶皮儿的速度跟不上，一个人赶，三个人包，自然是供不应求，加上我替换了慢吞吞的二哥，她那里危机重重。于是我对妯娌说：我来赶吧。

    我和妯娌调换了位置。

    我一边赶，二哥一边做评判：赶的不怎么圆。我说：能包就行了。

    吃饭时，依然是婆婆和妯娌在厨房煮饺子，已经成了惯例。二哥好象还不太习惯，一边吃一边用话饶我：绢子，看来真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过年都是老家给孩子压岁钱。可你倒过来了，给我婶压岁钱。由于抽不出时间给婆婆和母亲买新衣服，只好给两位老人钱了，每次都是婆婆1000，母亲1000，表示一下心意而已。听二哥开始“胡沁”我笑嘻嘻地回了句：整明白好不好？谁规定的过年只兴老家给儿女压岁钱，不兴儿女给老家孝顺钱？

    二哥只要一喝酒，话就多，好象他是这个家的老大，动辄喜欢批评人、教育人，不管你是谁，除了婆婆。

    他喝了口酒继续说：有钱就是好，在家里的地位会越来越高。我不再搭理他。他在他家一点地位没有，整个一个气管炎，不管当着多少人，二嫂子也敢数落他，讥讽他。二嫂子灵牙利齿，在家是大拿。虽然他在他家没有说话的份，可在我家想说什么说什么，我们谁都不和他计较，由着他发话。我想，只有在我家，他的心情才是最舒畅的吧？

    我只和小侄女聊：薇薇，学习紧张吗？在年级排多少名？

    大妈，挺紧张的，在年级排100多名。孩子如实禀报。我说：还要往前冲，力争考上好高中，该吃小灶吃小灶。“恩”孩子温顺地答应了。

    我非常喜欢这个小女孩，这孩子长的文静漂亮，性格温顺。说起来，我家两个孩子，无论是学习还是长相都比其他叔伯兄弟的孩子强。梦在家族里，不仅是这一辈里唯一的男孩子而且是第一个考上重点大学的，他的几个堂姐，都是大专或中专毕业。

    所以，婆婆心里自然是美孜孜的，宠我惯我也是发自内心的。

    这个大年，依然是欢欢喜喜度过的，二哥的到来给这个家凭添了一些喜幸和情趣。婆婆的身体还是那么健朗，这是我们最开心的，有了老人才有这个完整的家啊。

    呀，时间到了，今天是初二，是女儿回娘家的日子，回家看妈妈去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