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不许他去,不许……
她无法容忍她爱的人在另一个女人的身边,哪怕那个女人已经濒临死亡。
从此以后,他只是她的。
杜衡却只是在一旁看戏,心爱的女人死掉,击垮司空玉晨,多么痛快的事情。
“晨……”此刻的顾清漪,已经近乎于用气息来说话了,她的额上有大滴大滴地汗水滴落,目光愈发地涣散,近乎于绝望地看着司空玉晨。
司空染挣扎着想要过去,却见夜狐耍弄着手中的刀子,“别过来啊,别过来啊。”
似乎想要众人看着顾清漪死掉。
司空玉晨抬腿,狠狠地踹在梁青雅的胸口,居高临下地看着梁青雅,却没有说话。
身形一闪,夜狐被一股力道踹中了胸口,如断线的风筝摔向一堆桌椅的残骸里。
司空玉晨小心翼翼地抱起顾清漪,将她拥在怀里,呜咽着,低下头去蹭顾清漪的脸。
顾清漪从昏黑中,挣扎着挣开眼睛,笑,是他……
放心地将自己靠在他的怀里,委曲地像只是不小心跌倒的孩子,“晨,好痛……”
她费力地抬手,环住司空玉晨的腰,枕在他宽阔地肩窝上。
她……是不是要死了。
不甘心啊……明明,和他要走向幸福的殿堂,他答应过她,要举行两场婚礼,一场炫耀给世人看的,一场温馨地留给自己和家人的。
不甘心……在未来的某一天里,他会爱上别的人,和别的人结婚……
她想陪着他一辈子……
恨恨地看向几乎将自己银牙咬碎的梁青雅,若不是这个女人,她和玉晨……
意识越来越涣散,似乎连痛也不再觉得。
至少,是死在他的怀里,她痛苦而绝望地,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哽着嗓子,“不……不许忘了我……”
怀里的人,身子一软,手也无力地垂向一边。
司空染见状,双腿无力地软倒在地上。
杜明笙呆滞了半晌,忽而抱头狂笑不已,死了,哈哈……居然死了……笑到极处,竟然痛,竟然……这么痛啊……
梁青雅,我杜明笙……和你势不两立。
杜衡淡瞥了一眼杜明笙,嘴角讥讽地一勾,为情所绊的男人,能做什么大事。
司空玉晨僵直了身子,抱着顾清漪的手越抖越厉害,他平静的可怕,眸子里的血色愈发地浓。
夜狐抖了抖,他得赶快逃了,一会说不定这整座祭坛都要塌了。
像是一朵艳丽的火焰色的曼沙珠华盛开在这如流水的静夜里,杀气凝结,血腥味夹杂着灰尘和烛火淡淡的味弥散在这诺大的空间里,空气似乎被抽光了,令人喘不过气来。
过分静谧,空气里森森升起的寒意让在场的众人都不禁提起了心,扑通扑通,莫名其妙地骇怕。
场中央,抱着死去的顾清漪的司空玉晨,缓缓抬手,绝美的容颜如完美的艺术品,又像是坠入魔道的上古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