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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白月坐在房间里的暗红色真皮软椅里,湛蓝的眼睛里布满血丝。
他像雕塑一般呆坐在那里,脸色惨白,脚边有一堆玻璃碎片,红色的液渍淌了一地。
他的手垂在椅边,手上亦有红色的液体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父亲尸骨未寒,三哥就要举行婚礼了么?
他终于动了,眼睫毛颤了颤,眼睛终于闭上,像是想要敛去自己的疲惫。
太久没有闭眼,一闭上眼,那涩涩的感觉让他不愿再睁开。
崩溃,揪着自己的头发,像是要把头皮给扯掉似的,头皮的痛那样清晰,他的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咕噜声,喘着粗气。
痛苦,他终究还是怪司空玉晨的。
父亲……
“呜……”低低地呜咽了一声,心里疲惫到极点。
说不清此时的感觉,太痛苦,太难过……太绝望。
门被推开来,杜老太走进来,看着屋子里的司空白月。
终于逼他到崩溃,她笑了笑,将手轻轻地放在司空白月的肩上,“孩子。”
“滚。”出乎意料的,听到往日里总是那样温和的司空白月冷冷地嗤了一声,肩膀轻轻一动,将她的手震开。
他厌恶地扫了杜老太一眼,昔日里无忧无虑的少年,眼里开始有了成年的沉稳。
站起身,咔嚓地一声,鞋子下的玻璃细碎成更小的块。
他摇摇晃晃地往另一边走,似是想远离她。
杜老太拧眉,眼里闪过一丝不快,“你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
“不关你的事,不要再来这里,我不想看到你。”司空白月冷扫了她一眼。
“他们不顾你的感受,要举行婚礼,你不打算做点什么?”
“别再在这里挑拨离间了,姑奶奶。”他厌恶地扭头,“我不想看到你,请你滚。”
门外守了许多的人,分明就是把他关押在这里,试图制约司空玉晨。
她已经多天没来找他,如今来猫哭耗子假慈悲,恐怕是走到了绝路了吧。
杜老太脸色铁青,“你想跟我闹绝食?”她微微扭头,“来啊。”
话落,门外进来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他们一进来,便面无表情,如死神般接近司空白月,三两下扭住他。
“你干什么。”司空白月双眼喷火,恼火地瞪着她,不停地挣扎着。
已经多天未进食,仅靠酒来支撑的他根本没有半点力气来挣脱他们的擒制。
“你会为你的不礼貌付出代价。”杜老太森森一笑。
针扎进血管里,那并不是营养液,她才不会那么好心,那是毒品……
最容易上瘾的独门毒药。
她说过她留了后路的,就算是司空玉晨要她死,她也会拖他的亲人他的爱人一起下地狱。
“你个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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