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恶毒的老妇婆,怪不得二爷爷不要你,哈哈哈!”心知无法挣脱,他忍着随着那液体在迅速泛开来引起的剧痛,疯狂地大笑。
什么都没有了的他,还有什么可顾及的,这条命…不要了也罢。
“啪!”响亮的一声,杜老太气地浑身发抖,狠狠地甩了司空白月一巴掌。
“走。”甩过一巴掌,她转身便走,跟这个孩子耍嘴皮子,吃亏的只是她,她会让他付出代价。
嗒的一声,门被关上。
不多时,便传出了司空白月撕心裂肺地痛嚎,“啊…………”
他痛苦地跌倒在地上,手抓着全身,那痛,像是被食人蚁爬在身上啃嗜着,像是表皮在痛,又似是血肉,又似是骨头。
玻璃碎片扎进他的皮肤里,他似未觉一般,干涸的眼睛里被泪水染上,终于有了水色,如海一般湛蓝。
“三哥,痛啊……”
他痛呼着司空玉晨,似乎那样喊,能减轻他的痛似的。
这样的痛,持续了一个小时,到最后,他连呻|吟的力气都没了,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
他何曾这样狼狈过,过往的一幕一幕,在眼前滑过,大哥司空冷霜,二哥司空染,三哥司空玉晨,大姐司空静……
在整个家族里,对他如亲生弟弟一样的,就只有他们。
“哥……”喃喃地念了一声,他终于昏厥了过去。
“你给的药不错。”房间里平静下来,房门被推开来,杜老太手握着电话,淡淡地开口。
“有用就好。”电话那头的声音粗嘎,“第二次给的量不要太多,会把他弄死的。”
“我知道,他的命我还有用。”杜老太挂了电话,森森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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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礼越来越近,司空染也搬回家里来帮忙。
所有的东西都是早已经布置好的了,只剩下后期的一些活儿,比如还要另外邀请哪些宾客,要怎么布置让媒体远离,安保工作呀之类的。
小狼这几天很是兴奋,每天穿着他的小西装到处炫耀,“我要当猫咪的花童。”
顾清漪越来越嗜睡,这几天吃东西还会吐,胃口似乎很不好。
她隐约觉得自己该是怀孕了,于是便去命了验孕棒来测,但并没有反应。
司空玉晨终于开始觉得不对,便找来燕昭南。
燕昭南来的时候还带来了慕菲樱,说是给他打下手的。
经过简单的检测,他的面色渐渐凝重。
顾清漪还在睡,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似乎听不到周围的吵闹。
“玉晨,跟我出来,菲樱,你在这里看着她。”
“好。”慕菲樱乖乖地应下,扭头便看到倚在门口的司空染。
他盯着她看了几眼,目光似有若无地焦虑地看着床上的顾清漪。
燕昭南在门外站定,眉头紧拧,“玉晨,恐怕,她是被注射了一种会损坏人神经系统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