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后,我经常会走神,看着每一个地方,都会想到她……
***
“吃点东西吧……”燕子难得下厨,给多天未吃东西的司空云熙煮了碗稀粥。
司空云熙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粥,忽然想起,童心,最爱喝粥,失神……
燕子看着司空云熙拿着勺子,呆呆地,却没有一点要吃的意思,皱眉,正想开口说话,却见司空云熙脸上闪过一抹痛色。
他闭了嘴,默默地坐在一边。
司空云熙低下头,一口一口地吃着,机械地重复。
他忽然捂嘴,冲到厕所里,紧接着,传来一阵一阵地呕吐声。
呃……
燕子皱眉,不久,司空云熙走出来,脸色很苍白,很疲惫。
“你还好吧?”燕子眉头拧成了麻花。
“嗯。”他淡淡地回答,坐下来,继续吃,吃了不到一阵,又冲到厕所里……
如此重复……
燕子看不下去,握住他的手,“别吃了。”
司空云熙笑笑,“她最爱喝粥……”
燕子一噎,松开了他的手,悲伤地看着他最好的朋友,不停地重复着喝粥,又冲到厕所里吐的样子。
这一次,没见他从厕所里出来。
燕子隐隐听到里面传来了,司空云熙一阵一阵很轻地呜咽。
那样绝望,无力……
他的心里发酸,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
只能徒劳地坐在那里。
如果两个人无法在一起,至少她要活着,让他知道对方至少平安地活在地球的某个角落。
而如今,他却只能在回忆里,活下去。
不久,司空云熙出来了,脸上沾满了水,眼睛通红,却瞧不出他到底有没哭过。
燕子也没问。
“走吧。”司空云熙换上衣服,“我要去查。”
冷漠,不复从前。
***医院精神科***
“医生,谢谢你肯为我们隐瞒下来。”童父难过地看着病房里,缩在角落里,捧着一盘糖醋排骨安安静静地吃着的童心。
“不谢,是郝云飞嘱咐我的,你应该谢他。”医生叹息,六年前,他就曾接手过这个病人。
没想到又复发了。
郝云飞,童心曾经的主治心理医生。
“她还会好么?”童父手撑着墙,痛苦地看着吃完了排骨的童心,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傻愣愣地看着盘子。
像被遗弃的小狗。
“难说。”不忍心告诉童父最坏的情况,他只能这样模棱两可地回答。
六年前,再加上几天前的相似的车祸,这个女孩,已经承受不住了。
童心抱着盘子,糖醋排骨的汁液沾到她的衣服上,她却浑然未觉,安安静静地抱着,看着地面。
她拒绝听外面的声音,拒绝看周遭的世界,拒绝一切感受外界的感观。
完完全全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若是对她进行心理干预,她只颠狂,发疯地挣扎,重复地嚷着,哭着,我不找云熙了,我不找了……啊啊……我不找了……童心该死,童心该死……
“这几天云飞会过来,到时候你跟他好好谈谈。云飞让我先跟你说一声,他想带童心出国。这几天你先好好考虑看看吧,手续都已经办好了。”
童父点头,“不用考虑了,带她走吧。”
让她……重新开始一段生活。
远离这片土地……
***
“是他动的手脚。”中年律师把一张照片放到司空云熙面前,阿财的照片,“车是童翰的朋友的,童翰跟他关系很好,他朋友家境不错,不存在任何做案的动机。倒是这个人,有人见他接近过这辆车。”
这个律师年轻的时候,曾经接手过顾清漪被冤枉的案子,他亦见证过司空玉晨和顾清漪最痛苦的一段日子。
司空云熙靠着椅背,冷漠地看着照片,“你能让法院判他死刑么?”
“呃……”律师摸摸鼻子,“这倒不是问题。”
看看司空云熙,他的眼角和嘴角处有青肿的痕迹,那是上官阳打的。
他也瞧见了,那个少年,暴怒的,揪着司空云熙,下了死手,在看到司空云熙毫无反抗后,才停了下来,甩手走了。
司空云熙低咳了两声,喝了口咖啡,“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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