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管他,真的可以吗?”石不语满面诧异,死死盯着那位书生从解下腰带的举动来看,对方似乎要以一种传统的死法来表现自己的大无畏精神。
“放心,死不了!”行烈咬着狗肉,含糊不清的答道。果然,话音未落,只听得“啪”的一声,刚刚悬着某人的腰带,断了
“上个月,撞墙,墙塌了;三周前,服毒,毒药失效;两天前”吃完烤狗腿,行烈便扳着指头计算道“这次,上吊,腰带又断了。书呆子,算起来,你已自杀过五次!”
“这样都死不了?”石不语佩服得五体投地,由衷道“老兄,你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运气好?”原本呆坐在地上的书生,闻得此言,忽的摇头苦笑道“除了求死而不得,我的运气,就从没好过。”
石不语微微一怔,显然有些不信:“真有这么倒霉的人?”
那书生望了他一眼,苦笑道:“想听听?那也无妨,大约二十年前”
“在下生于大富之家。”过了片刻,那书生倚在铁栏边,徐徐道出自己的经历。
“恭喜,比我命好。”
“怎奈刚刚临世,家中便遭回禄,烧个精光。”
“”“幸好还有几亩薄田,可供耕作度日。”
“万幸!”
“怎奈五岁那年,泸江大水,冲了个精光。”
“”“先父母又急又气,一命呜呼,留我孤零零在这世上。幸得族中长者收留,养至一十五岁。”
“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
“怎奈长者原来喜好男风,我只得偷些盘缠逃走。”
“”“漂流数年,小生决心入京,欲凭一身文才武略,谋个出身。”
“果然志向高远。”
“怎奈刚到京城,便丢了行囊。只得在街边卖卦,聊以度日。”
“这所谓英雄不问出身。”
“后来得遇机缘,蒙人赏识,推举小生至太子府上。”
“恭喜,时来运转。”
“怎奈临行前一日,有人前来看相。小生直言道‘看阁下面相,气度不凡,颇有才具,只是性子执拗,又过于虚浮,要时时自戒。’那人大怒,顿时变色而去。”
“这却不怪你,人人都爱阿谀奉承。”
“二日,小生往太子府求见,却发现太子殿下,正是昨日看相之人”
“不用说了,想必要被逐出。”
“在京困顿数月,只得收拾行李回乡,路过此地歇息时,腰带断了。”
“这些小事就不用特意说明了吧。”
“也是巧,林边恰好有根粗绳,小生便伸手去拽。”
“然后?”
“谁知那绳子的另一头,却栓着头牛。牛主人方便回来,恰好望见这一幕,高呼有贼!”
“于是,你就进了牢房”
“现在你来说说,谁能惨过小生?”
“我只能用一句话形容。”
“什么?”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老兄,其实也无需沮丧。”表达过无限的敬意后,石不语忍着笑,安慰道“至少你命大,在这种境遇下都能活得下去,堪称小强!”
“那又如何?”书生连连叹气“无非是老天要多折磨我几年罢了!”
“非也,非也。”石不语连连摇头“阁下可曾听过‘苦其心志、饿其体肤、劳其精骨’的古话?”
“那也不过几句虚话,想必说这话的人也只是在自我安慰!”这书生却不似寻常读书人,思想颇有些奇特“徐某不信这些的!”
“你姓徐?”
“抱歉,忘记自介,小生姓徐名世绩。”
“无妨。徐兄弟,这人生一世总有高低起伏,不会倒一辈子霉,也不会走一辈子运。”石不语拍着他肩膀继续道:“你可吃过葡萄?”
“葡萄?”徐世绩微微一怔,显然未曾听过这另一时空的水果。
“抱歉,我把时代搞乱了,换个东西,比如一堆李子。这世上的人吃李子,有两种吃法。一种先吃甜李,一种是先吃酸李。一种吃法越吃越酸,二种吃法越吃越甜”
“李子的吃法?”徐世绩自言自语,忽的眼中一亮,迟疑道“石兄的意思是”
“不错,徐兄弟正是这二种吃法的人。等你耗尽恶运,接着,自然会否极泰来!”
“这”徐世绩沉思许久,终于微微颌首道“徐某受教了,他日若得寸进,必不忘今日之恩。”
“真的吗?那再好不过!要不先来按个手印?”
“”做完思政工作,石不语便起身告辞,回去筹划一番。用过晚饭,他带上漪灵、莫愁,到那张大户家中,仔仔细细的参观游览了一番,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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