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顺手又“借”了些银子出来。二天上午,行囊充沛的无良男子,便拿着“借”来的银两,去衙门替行烈买罪。
县官大人却会装腔作势,扭扭捏捏半日,说什么杀人死罪,实难从命,连石不语那宗门身份都失了功效。惹得火起,石不语干脆叫来莫愁,顺手扯下她的面纱,结果不到半柱香的工夫,那位义正词严的官人,就由百炼钢化作绕指柔,连连说道:“本官早已知晓程壮士是被人冤枉的”
美人计虽然得逞,石不语却仍不甘心,为了测试莫愁的魅力限度,他又提出给那书生也一并赎买罪责。知县大人沉吟片刻,干脆取出官印放入莫愁手心,柔声答道:“莫小姐喜欢放谁,敬请自便!”
到了此时,石不语彻底心服口服,当下带着公文前去监牢提人,这次连贿赂的银子都省了,想必是行烈早已用拳头和衙役交代过。然而,当石不语兴冲冲取出公文递给行烈时,却被迎面泼了盆冷水。
“兄弟,咱家失手打死那人,心中不安,在此坐个一年半载,权当赎罪。”行烈颇有担当,任凭石不语磨破嘴皮,始终将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
至于那徐世绩,则是另一副模样。他从昨夜开始,便不由自主的想着石不语的话,神智恍惚不定,这时忽的看到赦免文书上写着自己的姓名,顿时石化。过得片刻,浑身上下,嘴皮、眼睛、肩膀,双腿,统统颤抖不已,猛的双膝下跪,向石不语、行烈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徐兄弟,千万使不得,你这不是让我折寿吗?”石不语连连摇手不迭。他心里清楚,自己之所以替对方消罪,倒有大半是为了刁难莫愁。
“徐某并非因为程兄、逝兄替我消罪而跪。”徐世绩抬起头来,双眼通红。
“我这二十年来,人人耻笑,视为废材!只有两位兄长知我非不能,时不济也。便是管鲍之交,也不过如此,士为知己者死,我跪的,却是这知遇之恩!”
这番话酸得要死,便是石不语听了,也暗自佩服,硬着头皮道:“这个,也不至于如此吧!”
“徐某还有一事,求两位成全。”他正有些尴尬,徐世绩却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还来?”石不语连忙又去扶他,这次却怎么都拉不起来,只得连连应道“你说,我答应便是了。”
“徐某自知才疏学浅,不入两位法眼。但仍妄求与两位兄长结为异姓兄弟,日后祸福共享,竭尽其力。”
“这”石不语与行烈对视一眼,心中起了嘀咕“这家伙该不会因为混不下去,所以打算跟着我们吃白饭吧?”
“两位意下如何,请一言决之。”
事到临头,石不语却没得推搪,一面向行烈眨眼示意拒绝,一面笑道:“那自然好,却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我?”行烈一怔,随即点头道“没意见!”
“多谢两位兄长!”徐世绩大喜过望,重重磕下头去:“小弟拜见大哥、二哥!”
石不语顿时无语,只得伸手去扶,心中却是诧异:“大哥怎么会答应?难道说,他们在牢中呆久了,已产生某种特殊情谊?”
大凡英雄者,往往是固执的代名词。行烈便似乎如此,任凭两人如何劝说,始终打定了做牢房赎罪的念头。石不语无奈之下,只得掏出些银两,嘱咐刚脱了牢狱之灾的便宜三弟去买些日用家伙,好歹要让大哥在狱中的日子过得舒心一些。
等徐世绩前脚离去,石不语便一把抓住行烈的领子,责怪他为何要乱收小弟。
“老大,虽然这不是rpg游戏,结义人数有个限制什么的不过,你也不能见人就认吧!”
“咱家没乱认兄弟啊!”行烈挺着脖子,理直气壮道。
“这还不算乱?你要认的话,好歹也认个赵云、孔明之类的!认个书生,还是个一直走霉运的书生,有什么意义?”
“赵云?孔明?”
“我被你气糊涂了!总之,不要乱认兄弟了!”
“哦。”行烈点点头,也不知明白了多少,开始与烤狗腿作战,看得石不语一阵郁闷。
“对了!”过了半晌,行烈从席子下掏出一包银子来“老二,把这些银两交给我娘。”
“哪来的。”石不语掂了掂,入手感觉还挺沉的。
“在这监牢里赌大小,赢来的。”
“不是吧,你不是一向十赌九输的吗?怎么这次说!有什么秘诀?”
“嘿嘿!想知道?”
“想。”
一问一答,干净利落。行烈也不卖关子,挠头答道:“也没什么,无非每次下注前,我都先掏几文钱递给老三。”
“老三?哦,你说的是世绩吧!然后?”
“然后让他先下注。他若押大,我便押小,他若押小,我便押大如此一来,十次里能赢得**次老二,你那是什么眼神?”
“大哥,你不傻啊!”“本来就不啊!”“还有,我决定了!”
“什么?”
“以后老三无论做什么,我们都照相反的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