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过了一盏茶时分,原本已毫无知觉,停了呼吸的玉儿,竟“嘤咛”一声,喉咙里发出了声响;手指也跟着动了动;六爷欣喜的看着玉儿有了反应,再也忍不住,一把把玉儿抱将起来,把她的头靠在自己怀里:“玉儿,你没事了!你没事了!太好了,太好了!”
烹雪二人,已是被这变故吓得傻了,小主明明已经,怎么会?一时竟反应不过来,只是傻傻的看着忙情的六爷,把小主抱在怀里。
他们哪里知道,玉儿所中的“蚀尸散,”虽是天下致毒,若无解药便只有死路一条,但她们遵循六爷吩咐,给玉儿服下了“鹤顶红,”天下万物,均是相生相克,那鹤顶红,也是巨毒,恰好缓了蚀尸散的毒性,只不过两者皆是人间最毒,进入玉儿体内,相克的药性一时让玉儿陷入了假死状态。
而六爷抓起玉儿的手在自己脸颊上蹭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玉儿还有微弱的脉搏,惊喜之下,忙把和尚给的药让玉儿服下,果然,玉儿起死回生了,这让他怎能不欣喜,怎能不忘情?
“爷,小主她,她活了!”扫梅先反应了过来,泪再次落下,不过这次是喜极而泣,小主没事了,这真的是太好了。
“嗯。”六爷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又舍不得放下怀中的玉儿,顾不得二女还在,颤抖着双唇,吻在玉儿那瘦了一圈儿,青而苍白的脸上,这脸上的生机似乎慢慢的回来了,六爷吻上去的时候,感觉到了玉儿这美丽的脸上,正恢复着温度。
烹雪二人,从来没见过爷这种样子,下定决心,一定要把爷刚才做的动作,忘得干干净净。
六爷再不舍,也只得放下玉儿,他是托了那人,才进入了暂时无人的静心观,把药送到救了玉儿;眼见玉儿已是转危为安,自己再不走,只怕这观里识得自己装成侍卫进来的嬷嬷,或是丫头看到了,后患无穷。
“你二人在此好好的侍候你们小主,她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若是她醒来,问及此事,你们万不可把我来过的事说出来,还有,尽量的把此事往浅了里说;爷走了,你们好好的侍候着吧!”六爷恢复常态,吩咐着烹雪二人。
而他只是不舍的看着玉儿,目光流露出来深情,似要把玉儿化在自己心里般。他知道她现在已经没事了,可他不能让她知道,她在这一天一夜里,发生了什么事,虽然聪明如她也许猜到了她的伤与额娘脱不了干系,但,那是他的额娘,他不想看到以后,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争个你死我活!
六爷叮嘱好烹雪二人,恋恋不舍的看着玉儿,像是下定决心般,钢牙一咬,唇上留着深深的齿痕,再不舍,也得离开了,他不知道此次一走,以后与玉儿是否还可以再见面,此次的事,他求了那人,以后,只怕是与玉儿相见遥遥无期了。
出得静心观,才找到桂宗,就听说园子里发现了刺客,已经抓到东南牢里去审问了;六爷开始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只是吩咐桂宗马上赶制出他要的东西,他还等着用呢;哪知又从别的侍卫口里听说,那刺客居然不是很厉害,且是在静心观院前被抓住的,心念一动,莫不是天禄那家伙,没听自己吩咐,又跑回园子,被抓了吧?
这么一想,六爷本就疲惫的身子一僵,若是天禄真的被抓到了,在严刑之下把一切都说了出来,那么,一切都完了,不但自己会有大麻烦,玉儿好不容易才救回的性命,也会不保!
情急之下,带着桂宗二人,赶到园子东南的牢房去探个清楚,才到牢外,便听得阵阵惨叫,不是天禄的声音是谁?
“糟了,果真被抓到了!不知他是不是已经招了,希望我来得不是太晚。”六爷俊郎的脸上,那刚硬的线条此时全化成着急的汗水,眉头紧紧的拧成一个“八”字,这可如何是好?
突然,他放缓了表情,闭上了已整夜没合眼的星目,那就赌上一把!还好自己出府前已经办好应该办的事,桂宗手里的东西,加上自己的身份,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深吸一口气,六爷亲王的威仪马上呈现,那王者之风,压倒了了所有的担心,他现在是以恭亲王的身份入的园子,在这里,他的身份是最高贵的!
回头对桂宗点了一下头,桂宗会意的回点头,与另一个六爷的心腹一起,大步的往牢里走去。
待他们进了牢房,正看见天禄被拷打,从侍卫的问话听来,天禄应该没把事情说出来,那就好,还来得及,于是用手里的文书与桂宗赶制出来的腰牌,救下天禄,并按事先的安排,让他改名,在园子里当差。
天禄哪里知道这些,他的心里像是揣着无数只小兔子,撞得他的心里砰砰乱跳;六爷并没有与他多说话,这让他不安的心,更多了一份痛苦,自己为何要改名,为何会在园子里当差,玉儿怎么样了,是生是死,一件一件的,缠绕在他的脑海,在园子里应了差,他只觉头脑发晕,身子发虚,告了几天的假,回家休养。
拿着六爷给的腰牌文书,天禄晕乎乎的回到家里,他身上的伤,让他疼痛不已,那些侍卫下手太狠,他被打晕后,又被捆绑鞭苔,此时只觉喉头发甜,像是只要一开口,就会喷出血来般的难受。
到了自己的房间,怕妻子看出端倪,拿着换洗衣物,独自到了书房,关好门,脱下衣服,查看自己的伤势。
身上已是青一块紫一块,肋处更是疼得厉害,天禄找来铜镜,看着镜中自己的脸,已是鼻青脸肿,左眼下方大大的一黑乌,庆幸自己回家的时候,没遇到人,不然要是额娘与阿玛,还有妻子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又要想出许多说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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