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资源,而你师傅才是给你打下手的那个。”
林虎头被离经叛道的薛柳想法惊呆了,“我尚未出师,学徒是不可单独接活的,我能跟着打下手已经是师父仁慈,岂能如此不尊师重道?”
一般学徒都需学满三年才能出师,第一年基本上就是给师父干杂活,学三年帮一年。
第一年几乎别想着能接触到学习的东西,所以才有俗语“徒弟徒弟,三年奴隶”的说法。
但孙祥林却不这样,只有林虎头这一个徒弟,对他也格外厚爱一些。
从刚入门便开始教林虎头基础的东西,如今他学了不到两年,动手经验已经有不少了。
所以林虎头对师父的感情很是深厚,他自觉未出师,如何能大言不惭的独揽大活?
薛柳看林虎头一副你再说我就要生气的模样,也不劝了,立场不同,谁也别强求谁了。
她耸耸肩,“我们牛已经吹出去了,若是喊上孙师傅岂不是露馅?所以孙师傅还是不能喊。”
林虎头还想反驳,但薛柳可不打算跟他争论这些,直接按住他的话头:“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就这么定了!对了,虎头表哥,还有一事需要你的协助。”
林虎头无奈的看着薛柳,怎么从前没发现柳儿表妹如此霸道?
但也顺着薛柳的话问她什么事,听薛柳是请他帮忙连夜做一个小型的双层床当展示品,立马露出一个腼腆的笑来。
林虎头让薛柳等等,然后跑进屋里拿了一样东西出来,递给薛柳谦虚的说:“过年的时候闲着没事,随手做的,你看看这样的行不行?”
薛柳接过来一看,正是她刚才提的小型双层床。
大概有她小手臂那么高,木头都细心打磨过,摸在手里很光滑,就连床柱上的细节都复刻了,上面还雕刻了小图案,几乎就是实物的缩小版。
薛柳惊喜极了,她还担心一晚上能不能做出来呢,“虎头表哥,你太棒了!这栩栩如生的,跟我家里的几乎一模一样!”
林虎头摸摸头,开心的笑了,他为了做这个,废了不知多少木头,最终才做成了这么一个,他一直很宝贝的藏在箱子里。
薛柳见万事俱备,便也不久留,跟林虎头约好时间,让他明天带着这个双层床的模型在村口等着她。
谁知道到了第二天,林虎头人却去不了了,“我要帮我阿爹去地里干活,恐怕是没时间陪你们去镇上了。”
薛兴贵眉头紧蹙,朝着林家的方向就呸了一口,“真是一群蛀虫,全都指望你跟你阿爹,你俩辛辛苦苦种地养那一大家子!”
林虎头尴尬的不说话,将仔细包好的双层床模型递给薛柳,便又匆匆回去了。
他没好意思说,家里因为小姑姑的婚事,闹的不可开交,谁都没有心思干活了。
薛兴贵带着薛柳往镇上走,忍不住跟她抱怨:“姐夫也真是的,什么事都顺着家里,他们一家都成了家里的仆人了。”
薛柳听着也不说话,她知道薛兴贵是心疼姑母薛荷花,心里憋气抱怨几句罢了。
林大江也许有些憨厚软弱,但对妻儿还是很贴心的,已经算是林家歹竹出好笋了。
他们出门的早,等到了镇上的时候天光刚亮,他们循着上次给白工头送货的地址找了过去,见白家的大门已经开了,有一个老妇人正在院里洒扫。
薛兴贵客气的上前作揖行礼,“这位大娘,请问白善力白大哥在家吗?”
那老妇人上下扫了他们一眼,奇怪的问“你们是?”
薛兴贵挂上职业的微笑,“我是白大哥的朋友,上次白大哥的那头矮鹿便是我送来的,今日冒昧打扰,是有一桩生意要跟白大哥谈。”
那老妇人这才露出个笑来,那矮鹿已经被送去了县城,很是得王员外得喜欢,白善力被大力夸奖了一番,回来还高兴得多喝了两杯酒。
“我是他娘亲,可惜不巧,他上县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