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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二叔是他舅舅。
楚俏一听,脸上顿时僵住,根本不知如何开口。
陈继饶捏了捏她的脸蛋,温声道,“被吓着了?”
楚俏吸了吸鼻子,只觉得心酸,眼眶又红了,“他怎么那样?”
太狠心了!陈继饶心里一暖,见她衣襟上的扣子松了,伸手替她扣回来,道,“母亲是陈家最小的女儿,小小年纪就是美人坯子,书读得也多,很有她的一套看法,她早年想长长见识
,就跟着大舅父在外走南闯北,在港城时就被那人看上了。”
“那人就是个纨绔子弟,而母亲也是个烈性子,抵死不从,那人为了留下母亲,不惜强行逼她怀上了孩子。”
楚俏瞪大了眼心没来由的狠狠揪着疼,捂着心口道,“简直丧心病狂。”
他吻了吻她的发心,眉目里透着不忍,道,“所以,裴家的上一代是没有女主人,母亲不承认。”
那个男人逼得一个母亲吞枪自杀,那该是有多狠?
楚俏脸色一下阴郁了,艰难启齿道,“对不起继饶,我不该问的。”
“没事--”他长长呵出一口气,“埋在心底太久,有个人愿意倾听,我心里也不止那么苦。”
男人收回飘飞的思绪,心头还是酸涩,却还是言了一句,“俏俏,我平生最恨就是像他那样拈花惹草的人,所以,我断不会负你,你信我。”
她敛下眉眼,声色低沉,心里惶惶,“那你别丢下我。”
他并不开口,执起她细瘦的手,凑到唇边亲了亲,良久才道,“没有你,我才是一个孤家寡人呢。”
“这次的事就算了,你以后可不许瞒我。”楚俏嘟囔道。
陈继饶眼里有了逃避之色,目光扫到红肿的脚踝,转移话题道,“你坐会儿,我去拿药。”
上完药,楚俏脚踝凉丝丝,也没那么疼了,哭够了这会儿脑子也清醒了,猛然想起她下楼是寻他回来吃饭上药了,倒累得他反过来来照顾自己了。楚俏单脚跳到桌边,见盆里的温水已经凉了,不由泄气,男人正从澡间出来,一见她又不安生,飞快的几个跨步过去,打横抱起她,顺道还挠了一下她的腰肢,故作冷声
道,“脚扭了还不老实,非要我担心死才高兴?”
楚俏委屈,“饭菜凉了--”
“大热天,凉了就凉了,不打紧。”他混不在意说道。
楚俏反咬回去,“你说的,吃冷的饭菜对胃不好。”
“你跟我哪能一样?大冬天训练的时候我还吃雪呢。”他哪有那么娇惯?
男人把她抱回床上,也真是饿了,走到桌子旁把饭菜吃完。
顺道把碗给洗了,这才坐到她身边去。
他脑海里几经回转,琢磨着该叫周儒铭把吴悠的那几张艳照直接送到省纪,他就不信,上头会放心地将偌大的省会交给一个连女儿都没管束好的吴慕兴!至于吴准还有他恨不得使劲巴结的丈母娘,还真是伤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