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妇孺者死!”司马潇一声怒喝,甩开丁寿,挥掌拍下。‘轰’的一声闷响,坚硬的乌漆松木廊柱上清晰地印出了一个五指掌印,布日固德惨叫声中昏死了过去,裆下湿了一片。司马潇面色铁青的收回手掌,贝齿在朱唇上留下了几个清晰血痕“终有一日取这厮性命。”
“不错,让他狗命暂存几日。”丁寿连连点头应和。才松了口气,不想司马潇蓦地面色赤红,张嘴喷出一口鲜血,身体摇摇欲坠。“司马你怎么了?”丁寿一把搀住她,急声问道。
“无妨。”司马潇奇经八脉犹如火烤汤煮,痛苦不堪,兀自将丁寿推开,扶壁强撑道:“歇歇便好。”
丁寿如何看不出她此时外强中干的模样,可昨夜纠缠到现在,自己也是强弩之末,身处险境大敌未退,若再费神为她疗伤,今天这局面可就成了十死无生咯。
“恩公他怎么了?”妇人缩在后面娇怯问道。“娘子怎么称呼?”时间匆忙,丁寿还未问这女子名姓。
“奴家姓王,贱名九儿,幸得恩公搭救,才脱虎口,可惜这家人却”妇人悲声又起,哀哀戚戚,如梨花带雨。丁寿看这妇人柳眉杏眼,面若桃花,云鬓歪斜,几缕散发垂落香腮,颇有几分媚态,暗道司马潇这手气算是天胡吧,乱军之中随手都能救个美人出来。
“劳烦王家娘子将她送到里面休息。”如今的麻烦是一件接着一件,该来的却是一个不来,丁寿心中暗骂。王九儿依言扶起司马潇进了内间。丁寿看看靠柱瘫坐的布日固德,唇角轻勾,露出了一副不怀好意的笑容。
“嗷”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布日固德惊醒了过来。二爷连凉水都省了,直接用的痛苦疗法唤醒病人,见这小鞑子醒来,笑嘻嘻地松开断指“爷问一句,你答一句,别说废话,免得受苦,明白?”布日固德惊恐点头,随即又是一声惨叫,一根手指又折了。
“让你说话,你哑巴了。”“明白明白,真的明白。”布日固德鸡啄米的连连点头,用结结巴巴的官话回道。丁寿劈脸又是一个大嘴巴“说不清楚,一样挨打。”布日固德感觉半边脸颊都木木的没有感觉了。
还是强挤出讨好的笑容一字一句回答:“明白了。”“乖”丁寿点头嘉许,反看得布日固德心底一颤这下麻烦大了。
丁寿揉了揉发酸的脖颈,心中想道,看不出这个小鞑子来头不小,竟然是来自鞑靼永谢布部,永谢布部为右翼三万户之首,共分为十营,共尊野乜克力部的太师亦不剌为首,这小子的老爹便是掌有巴尔虎、布里亚特两部的孟克类少师,三万户中来了两部,看来此次犯边的鞑子实力超出预估啊。
丁寿正琢磨如何将消息快速通传才宽,忽听院外粗豪的声音响起:“兀那汉人,某家要与你谈谈。”
讷古哷凯站在院外,身后是战战兢兢跪伏的几排村民。丁寿懒散地坐在院内石阶上,一手按着布日固德那颗肥大脑袋。
“村民三十七人,算上你们三个,一共四十人,将布日固德交给某,你们便可离开。”“当二爷是傻子,人交了出去,你们再一翻脸,我们能跑到哪儿去。”丁寿吊儿郎当地抖着腿。
“蒙古人守诺重义,不会出尔反尔。”讷古哷凯阴着脸回应。“偌大一个村子,被杀得只剩三十多人,你觉得我能信你的话么?”“你们若是不来,很多人可能不会死。”
讷古哷凯指着院内淡漠冷笑“至少这家人可以活下去,”“豺狼嗜血,却要将罪过推到反抗的猎物身上,真他娘滑天下之大稽。”丁寿甩手给了布日固德一个耳光“你说是不是?”
被抽得脸颊高高肿起的布日固德连连点头,你拳头大,说什么都对。讷古哷凯怒气升腾,沉声道:“你想如何?”“你们远远退走,半个时辰后我把这杂碎放了。”
讷古哷凯怒极反笑“我又凭什么信你?”“你别信啊,有种冲上来把我们灭了,反正有这小鞑子做陪葬。”丁寿笑嘻嘻地拍打着布日固德肥肿的脸颊。
“你当某不敢!”讷古哷凯上前一步,包围宅院的蒙古军将手持兵刃齐齐踏上一步,杀气凝重如山。“试试看。”丁寿语气淡淡,心头却急如擂鼓,狗鞑子,千万别冲动,冲动是魔鬼啊,嘿,二爷是不有些托大了。
该不会装逼不成反被肏吧。“巴图尔你们快回去,阿爸那里有什么责罚由我来挡。”布日固德真是被丁寿打怕了。
只求别再受这份活罪。他这副哭哭啼啼的模样,让周遭蒙人都觉耻辱,纷纷垂下了头。注意到兵士神情变化,讷古哷凯知晓这事久拖不利军心,放缓语气道:“汉人,某家无暇与你闲谈,你最好拿出几分诚意。”
丁寿点着胸口“诚意都在里面,奈何你等蛮夷不信?”“你该知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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