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很可能。我表示怀疑。生态恐怖分子通常都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
还有冰川流动的照片以及各种各样的卫星图像。埃文斯马马虎虎地一掠而过。但看到其中一张时,他停了下来:
吸引他眼球的是图片的说明。
“听着,”他说“在那四个位置中,有没有一个叫做‘蝎子’的?”
“有啊”“就在这儿,在南极,”埃文斯说“看看这个。”
科内尔正要说“但不可能——”突然又停住了。“这太有趣了,彼得。干得漂亮。在邪恶东西里面吗,很好。还有别的吗,”
尽管埃文斯不喜欢他,但他的肯定让他感到心满意足。他快速搜索着。
过了一会儿,他说:“是的。还有一张。”
“基本模式跟第一张一模一样,露出地面的岩层,”埃文斯兴奋地说“我不明白这些虚线要么是路,要么是冰被雪覆盖的岩层?”
“是的,”科内尔说“我认为那几乎是可以肯定的。”
“如果这些照片是航拍的。那么就一定有办法对他们追根溯源。你觉不觉得这些数字是某种提示?”
“毫无疑问。”科内尔掏出一个小型放大镜,对着图像凝神细看“对,彼得。干得非常漂亮。”
埃文斯容光焕发。
麦克格雷戈尔站在门口说:“你们找到什么了吗?需要我帮忙吗?”
“我想不需要,”科内尔说“我们自己会处理。”
埃文斯说:“也许他会识别——”
“不要,”科内尔说“我们可以把身份证从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的图像资料中拿出来。我们继续吧。”
他们又一声不响地搜了几分钟。
科内尔拿出一把随身小折刀,划开布鲁斯特办公室角落里那只敞开的手提箱的衬里。“啊。”他伸直身子。在他的手指间握着两只弧形的白色橡皮。
“是什么?”埃文斯说“是硅吗?”
“或者是跟它非常相似的东西,至少是一种软的塑料制品。”科内尔似乎非常满意。
“它们是干什么用的?”埃文斯说。
“我不知道。”科内尔说完继续搜查那只手提箱。
埃文斯心里在想科内尔为什么那么满意。也许在麦克格雷戈尔面前,他不想把他知道的东西说出来。么?它们可能用来干什么?
埃文斯又检查了一遍桌上的那些文件,但什么也没有发现。他把台灯拿起来,看了看底部。他蹲下来在桌子底下查看了一番,以防有录音。但一无所获。
科内尔关上手提箱:“跟我想的一样,没有更多的东西。我们已经很幸运了,找到了这么多东西。”他转向麦克格雷戈尔。“三泳去哪儿了?”
“在服务器室,按你的要求——切断布鲁斯特及其小组与系统的联系。”
“服务器室”几乎还没有一个储藏室大。两个架子上的处理器一直从地板堆到天花板,也就是平常可拉电线的网眼天花板。房子里有一个主机终端,放在一张小钢桌上。三泳挤在里面,看起来非常沮丧,在他旁边还有威德尔站的一个技师。
科内尔和埃文斯站在外面的走廊里。埃文斯感觉站起来时稳多了,他非常高兴。他又很快恢复了元气。
“事情不是那么容易,”三泳对科内尔说“这里提供储存个人物品的地方,无线电和网络连接。而这三个人知道如何利用它。很显然,跟布鲁斯特在一起的第三个人是搞计算机的。他到这里的一天之内,就进入了系统的核心部分,在所有的地方都装上了后门和特洛伊病毒。我们不知道有多少。我们正在设法搞清楚。”
“他也加上了几个假用户。”那个技师说。
“大约有二十个。”三泳说“对这些我倒不担心。他们也许就是——虚拟的。如果这个家伙聪明的话——他也确实聪明,就应该让自己能够通过一个现有的用户进入系统,这样的话,他就可以不被觉察。现在我们正在寻找上个星期添加的一个新的二级密码的用户。但这套系统维护功能不多,运行速度很慢。”
“那些特洛伊病毒呢?”科内尔说“是怎么定时的?”
用计算机行业的行话来说,一个特洛伊病毒就是装在系统中的一个看起来很简单的程序。其目的是在以后某个时间醒来,执行某些指令。这个名字来源于希腊人赢得特洛伊战争所采用的方法——制造一匹巨大的木马,把它作为礼物送给特洛伊人。木马进入特洛伊的城内之后,躲在木马里面的希腊士兵一涌而出,攻克了特洛伊。
一个著名的特洛伊病毒是由一个心怀不满的雇员装上去的。在他被解雇三个月后,他将跟一桩生意有关的所有的硬盘清洗一空。特洛伊病毒有许多变种。
“我找到的那些定的时间都很短,”三泳说“从现在开始一两天之后。我们也发现一个病毒是从现在算起三天之后。这之后就没有了。”
“这么说来,正如我们所料。”科内尔说。
“正是。”三泳点点头,说“他们想要它马上发生。”
“想要什么?”埃文斯说。
“那座冰山的分离。”科内尔说。
“为什么要马上,他们还在这里?”
“我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这里。但是,不管怎么说,时间是由另外的人确定的。”
“是吗,什么?”埃文斯说。
科内尔看了他一眼:“我们以后再细谈。”他转向三泳“无线电的连接情况如何?”
“我们立刻切断所有的直线连接,”他说“我猜想你在大陆上就是干这一行的。”
“是的。”科内尔说。
“你在大陆干什么?”埃文斯说。
“随意切断通话者的电话。”
“切断什么?”
“回头再说。”
“所以我们是多余的。”三泳说。
“不。因为我们不知道是否有人潜伏在这里,破坏我们的工作。”
“我希望没有人,”埃文斯说“我知道你们这些人说的是什么”
“呆会儿。”科内尔说。这一次他的目光是严厉的。
埃文斯不说话了。他感觉自己受了一点伤害。
麦克格雷戈尔说:“琼斯夫人醒了。正在穿衣服。”
“好的,”科内尔说。“我相信这里的工作我们已经做好了。一个小时后出发。”
“去哪儿?”埃文斯说。
“我想去哪儿是显而易见的。”科内尔说“芬兰的赫尔辛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