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阮伯年的话,只好收剑后跃。白圭子已打得满脸通红,手持断剑,气呼呼的道:“宁老施主,贪道不把他劈了,誓不为人。”
宁干初道:“道兄歇怒,今日之事,兄弟再三思虑,阮老哥和丁总堂主说的话,似是可信,咱们全落在那个江南分令的计算之中,方才咱们由误会渐趋澄清,鹰爪门何大复又突然被毒药暗器杀害,如果咱们再这样发展下去。
双方必然更如冰炭,大概江南各大门派,都将因此卷入纷争之中,那江南分令连人影都不用现身,咱们双方就已打得如火如茶,伤亡累累,岂不是鹬蚌相争,让渔翁得利吗?
因此兄弟觉得今日应该到此为止,查遂良遇害,何大复被杀,凶手就算不是一个人,也该是一伙的人,咱们能够合作最好,不能合作,也可各人去办自己的事,直到缉到凶手为止,何况方才阮老哥已经答应过,如果杀害查遂良的凶手确是陆长荣,他保证把人交给咱们,咱们也不用再留在这里了。”
白圭子怒容满面道:“贫道长剑被削,难道就此罢了不成?”英无双冷笑道:“那你还待怎的?”裴畹兰冷冷的道:“不怪自己学艺不精,大概还怪人家的长剑太锋利了,不该削断他宝剑的。”白圭子切齿道:“小子,你报个万儿来,白圭子誓报今日断剑之仇。”
英无双冷冷的道:“我叫东方英,不论何时,你只管来找我,哼,武当剑法呀,只怕你再练上十年二十年,也接不下我一十三剑。”白圭子沉声道:“好,道爷三月之内,必教你认识武当剑法的厉害。”说完掉头就走。
宁干初也没说话,率同严铁桥、商鼎,孙逖生捧着锦盒,出门而去。丁盛摇摇头道:“东方兄弟,白圭子为人气量狭小,生性偏激,方才你不该削断他长剑的。”
英无双粉脸一红,说道:“双方过招,就是削断他一条手臂,也没有话说,削断他一支长剑,又有什么关系?”丁盛道:“白圭子这柄长剑,还是他师父宁一道长亲手所赐,他自然极为重视”
裴畹兰咭的笑道:“那他就不该用这柄剑和人动手,应该珍藏起来才对。”英无双道:“是啊,他带着这柄剑行走江湖,就是不被我削断,也会被人削断的,哼,他三个月再来找我,我没有今天这样便宜了,我才不怕他呢!”
裴允文道:“东方兄弟,白圭子纵有不是,但咱们又何必和武当派结仇?多树强敌?”英无双道:“难道武当派的人,就这样蛮不讲理?”
陆长荣愤然道:“双环镖局就是因为有武当派撑腰,才会上门来寻衅的。”阮伯年看了他一眼,喟然叹道:“总而言之,这是江南分令预先设计好的阴谋,不然也不会有今天这场是非了。”
接着朝阮传栋道:“传栋,为父要去歇一会,你随我来。”阮传栋答应一声,扶着老父往里行去。
杜永也命人把何大复的尸体抬去后进收殓。丁盛、裴允文、陆长荣、林仲达、楚玉祥等人,则一同进入总镖头休息室去坐,一名打杂的沏了一壶茶送上。英无双愤愤的道:“武当派的白圭子真是欺人太甚一阮老爷子给他气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真该好好教训他一顿。”
林仲达笑道:“东方兄弟,你削断他长剑,不是已经教训他了么?这比打他两个耳光,还要厉害,只怕白圭子成名以来,还是第一次受到教训呢!”
陆长荣倒了一盅茶,喝了一口,说道:“那个假扮兄弟的贼人,居然还敢到咱们镖局里来。”丁盛大笑道:“他是总镖头,怎么不敢到镖局里来?不过兄弟倒想到了一件事,正要和大家商量。”陆长荣道:“丁兄请说。”
丁盛道:“贼党江南分令的副令主,也叫陆长荣,这倒并不是巧合,会和总镖头同名同姓,而是贼党有意如此,用以混淆咱们视听。
何况他又假扮了总镖头的面貌,更可以到处去制造事端,嫁祸东海镖局,这一点,咱们就防不胜防。还有,譬如他觑伺总镖头外出之际,就及时趁虚而入,回到镖局里来,也没人认得出他是假的,他可以探听咱们虚卖,也可以随意指挥镖局中人,弄得大家真假不分,自乱阵脚,最可怕的是临敌之时,他更可以出其不意,攻击自己人,大家有谁分得清楚?”
裴允文罢然道:“丁兄这话极是,他假扮陆兄,到镖局里来,确是什么人也无法分辨得出来,”丁盛笑道:“所以咱们要早为之计。”裴畹兰道:“丁大哥,你有什么妙计,还是直接了当的说出来吧!”丁盛朝她笑了笑。
忽然上身一俯,朝大家低声道:“咱们最好先约好两上手势,一个是陆总镖头和咱们见面时打的手势,那么咱们看到的陆总镖头就是真的了。
如果他不朝咱们打手势,咱们就朝他打另一个手势,他如果看到了打不出手势来,那么咱们遇上的一定是假扮陆总镖头的贼人了。”陆长荣目光闪动,首先点头道:“丁兄这办法不错。只是这两种手势如何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