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稽首,说道“贫道和厉神君听说各大门派的人都到勾漏山来了,特地赶来替双方调停的”
“调停,哈哈”山君发出一声苍凉的长笑,接着说道:“祖道兄、厉神君说得好听,二位大概是怕令高徒伤在兄弟掌下,才赶来的吧,其实二位来不来都是一样。
兄弟自惭学艺不精,早已在二位未来之前,败在令高徒剑下了。”祖半仙、厉神君方自一怔。
茅四道长已经接口道:“山君不用自惭,小徒那一剑,说实在贫道也接不下来。”祖半仙听得一怔,回头道:“四茅真君也在这里?”右首长廊上有人应声道:“还有小老儿呢?”厉神君大笑道:“老酒鬼也来了。”
楚玉祥看到两位师父来了,赶紧走上几步,拜了下去,说道:“两位师父在上,弟子叩见师父。”
他正在跪地叩头之际,那跟随酒仙张三从右廊走出的蓝衫中年人也赶忙趋前几步,扑的跪伏在地,口中说道:“不肖弟子楚紫翰叩见师尊。”
那青布衣褂中年妇人也朝厉神君拜了下去,说道:“师伯在上,侄女给你老人家叩头。”楚玉祥正在叩头的人,听到有人自称“楚紫翰”不由猛地一怔,急忙抬起头来。
酒仙张三呵呵一笑道:“妙极,父子两个都叫我老哥哥,都是小老儿的小兄弟,而且父子两个也同是祖老道的徒弟,这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喂,楚小小兄弟,快爬起来,这就是你爹娘了,还不快来叩头,老哥哥好不容易一直摸到玉阙宫第九层地底才找的。”
厉神帚道:“你们起来,夫妻父子十八年后终于围聚了,这是可喜之事。”楚玉祥听了老哥哥和绿袍师父之话,才知道这两人果然是自己生身父母,急忙站起,朝两人面前跪了下去,泪流满面,叫了声:“爹、娘。”中年妇人眼泪已夺眶而出,一把把楚玉祥搂在怀里,哭道:“孩子,天保佑你,总算娘又见到你了。”
楚紫翰面有凄色,说道:“贞娘,你要孩子先去谢谢张老前辈,不是他老人家进入九层地底,咱们夫妻哪有见面之日?”酒仙张三口中“咄”
了一声,不悦道:“什么张老前辈,老人家?你真该再在地底囚禁上十八年,满口胡说八道,我在十八年前是你老哥哥,十八年后,也是你小子的老哥哥,再过十八年,你小子的小子也叫我老哥哥,你连这点也不懂?”
祖半仙朝楚玉祥笑道:“他是怪人,你就叫他老哥哥好了。”楚玉祥走到小老头面前,扑的跪了下去。
叩头道:“老哥哥,你把我爹娘救出来,我给你叩头。”酒仙张三嘻的笑道:“这头倒是该叩的,你不知道我老哥哥化了多少力气,才找到你爹娘故,嘻嘻,你已经叩了七八个头啦,该起来了,记住了,你们楚家子子孙孙都叫我老哥哥就好,不过你对祖老道可得改改口了,他是最古板的了。
你爹是他门人,你就得叫他师祖了。”他这话是因楚紫翰当年娶了魔教出身的小魔女,被祖半仙逐出门墙的,这话当然是故意试探祖半仙的口气的。
祖半仙哼道:“老酒鬼,你不用把话拭探,贫道已经答应厉神君,准许他重回师门了。”小老头道:“好啊,你们本来就是师徒咯,早知这样,十八年前我和你打了三天三晚,也是多打的了。”
楚玉祥连忙转身又朝祖半仙、厉神君二人拜了下去,说道:“从现在起,祖老人家和绿袍老人家都是徒孙的师祖了。”厉神君道:“好了。
老夫和祖半仙赶来,是替双方调停来的,你父母业已重逢,冤家宜解不宜结,往者已矣,就不用再提了。”楚玉祥道:“但徒孙义父母是被玉阙宫属下江南分令害死的”
闻家珍也抢着走出,含泪道:“我父母死得冤枉,这仇我非报不可,你们都是武林中大大有名的前辈,我只求你们给我做个见证,让我和勾漏夫人放手一搏,她杀死了我,只怨我学艺不精,我也认了。
我杀死了她,我父母大仇也得报了山君攒攒眉道:”闻姑娘,老夫听说杀死令尊令堂的黑煞十二星,当时已全数毙命,此事并非小女主使,你为父母报仇,无可厚非,但也不可找错了人。”
闻家珍道:“江南分令难道不是勾漏夫人主使的吗?”太君气愤的道:“闻姑娘,小女是玉阙宫宫主,那是没错,山君闭关,由她继承,但你口口声声叫小女勾漏夫人,那就不对了,小女至今还未嫁人,何来夫人二字?
老身认为其中必有误会,这些事情,很可能是玉阙宫派去江南采办的秦大娘,妄作非为,弄出来的。”山君问道:“她人呢?”太君道:“秦大娘被楚少侠废去武功,逃回山来,正在宫中。”
山君喝道:“居总管,你去叫秦大娘出来,”居天鹏答应一声,转身往里行去,这时太湖龙王敖如山、裴三省、阮伯年等人也过来向祖半仙,厉神君等人互相寒暄。山君朝大家一抬手道:“祖道兄、厉神君、茅真君、张老哥都是难得光临,还有诸位道兄请到厅上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