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
何皎皎可怜兮兮地哭了起来:“徐大叔,你救救我!”
“别哭了,越哭越严重!”贺荣呵斥着,扭头去看徐策。
“你看我做什么,我又不懂得医术!”徐策没好气道,旋即却又低下了头:“贺荣,这个丫头于情于理我们都要管的。不说留着她有用,她病成这样,也是跟着我们奔波的缘故不然,你就带着她去镇子上跑一趟吧!”
何皎皎却眼泪汪汪地摇了摇头。
“大叔,镇子上未必能治。我知道这附近的山上就有治疗嗓子的药材。”她艰难地说道:“我可以去采药,但我一个人害怕”
徐策忍不住眯起眼睛看着她。
“你个小丫头还不简单呀!还通医理!”徐策这话可不是夸奖的意思。
何皎皎哭着低下了头。
“徐大叔陪我去吧,我认识药材。”她局促不安地道。
“让贺荣陪你去!”徐策毫不犹豫地把包袱甩了出去。
“徐大叔!”何皎皎倔强地看着他:“我是大叔的人,我怎么能和别的男子独处呢!若是这样,我就不去了!让我病死算了!”
“你,你你你”贺荣这会儿都火大了,伸出手指指着她:“我说何小姐,你这病真不是故意犯的吗?!”
何皎皎可不怕他,一扭头就缩到了徐策身后,瞪着眼睛朝贺荣道:“贺大哥管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你的人!徐大叔,你就说你去不去!不去,我的嗓子就治不好了!啊咳咳呜”
何皎皎说得急了,竟俯身干呕,帕子上泅出了一团鲜血。贺荣看着只觉头皮发麻,瑟缩地往后退了几步。
惹不起,他躲得起!
只是徐策却是没地儿躲的。
“我陪你去!再让这些兄弟都陪着你去!”他气急败坏地命令道:“这下总行了吧!”
何皎皎呜呜咽咽地哭着,只抓着他的袖子不肯放。徐策刚要去扯她的手,却不料对方浑身一软,竟一头扎进了他怀里。
徐策:
贺荣:
“这可是她自个儿扑上来的,和本将军我没有关系!”徐策慌忙自证清白:“贺荣,你赶紧把她拉出去啊!”
贺荣却不敢上前。
“我说大将军,谁的情债谁来还!”他跳着脚道:“人家都晕在你怀里了!哎哎,你赶紧瞧一瞧她!可别,可别真出事了!”
徐策连忙将何皎皎抱到了床上。
何皎皎气息微弱,浑身滚烫。两人探了何皎皎的额头,都深感事态严重。
“这个死丫头还真的想病死啊!”徐策咬牙切齿道:“赶紧,把咱们带的药材都翻出来!”
这一夜,徐策简直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他们出门在外,的确带了很多必备的药材。大家翻找出了所有能治风寒、治嗓子的,还叫醒了赵员外,问他家里有没有存药。最后徐策做主给何皎皎灌了两副药汁子,能不能见效可就看造化了。
何皎皎烧得脸色惨白,冰帕子换了一次又一次。徐策不愿意陪着她,让贺荣和另一个兄弟过来照看。
结果刚要走,何皎皎一双手死死地抱住了徐策的腰。
徐策立即给扯开了,人家锲而不舍地再次扒上来,简直是一只顽强的八爪鱼。徐策硬将她推开了,结果何皎皎昏迷当中还哭得伤心欲绝,喃喃喊着:“徐大叔”
徐策长叹一口气。
这么个样子,这丫头又命在旦夕,那就别走了。徐策无奈地坐在了床边上,亲手给她换帕子,只是再不允许她乱动。
众人一直折腾到三更半夜。
徐策迷迷糊糊地坐着打瞌睡,贺荣几个早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呼呼大睡。何皎皎的烧慢慢地退了,这会儿也安稳地睡过去了。
暗沉沉的子夜里,外头开始下起小雨。
淅沥沥的水珠子打在房檐上,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只是在一片潮湿的静谧中,一阵若有若无的喧闹,如潺潺流淌的江水一般,缓慢袭来。
***
“哎呀,不得了了!”赵家的家丁浑身湿淋淋地闯进了主人的院落。当赵员外提着裤子从美妾的床上下来的时候,门外头竟能瞧见无数暗淡的火光。那个家丁嚎叫道:“流民进村子了!好多流民,成千上万!”
赵员外心里一咯噔,几乎慌得提不上裤子。
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