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的神情亦有些凝重。
便是那些粗线条的男人,也露出纳闷之色,“奇怪,这么大个村子,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可不是,连条狗都看不到。”
“还狗呢,就是连声狗叫都没有。”
陈言的手按上了剑柄,低声道:“宁大人,这个村子实在有些怪异,我看还是不要进去了。”
“嗯。”宁天歌点了点头。
从这个村子的表象来看,并非那种被人废弃了的荒村,附近还有一片稻田,庄稼地里还长着未及采摘的瓜果蔬菜,明显有人料理。
可是眼下这村子寂静得仿佛一潭死水,家家屋门紧闭,家禽猪狗的叫声都未有一声,未免太过诡异。
正要说走,里面某户人家的屋门突然吱嘎一声,似乎有人从里面走出,还有隐隐的哭声,之后屋门便被重重关上,有脚步声渐渐清晰,听上去不止一人。
宁天歌的眸色渐沉。
身后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着来人走出巷子。
脚步声零散且虚浮,一听便是没什么力气,只是在这静寂无声之地,越发显得有种让人发寒的凉意。
不多时,便有两人从屋角转了出来,衣着与普通百姓无异,只是面色黯淡无光,眼袋虚肿,引人注意的是两人抬着的那张简易木床,上面用席子卷了一个人,头与身子都被盖子,只露出一双脚在外面。
这是……死人了?
两人低着头,并未注意到站在村口的众人,只直快要走到跟前,才猛然发现前突然多出那么些人,当即吓了一跳。
陈言快一步上前,和言悦色地问:“两位莫怕,我们只是路过这里,想找点水喝。”
那两人却象是见了鬼一般,砰然扔下抬着的死人,指着他身上所着的盔甲,又看着他后面两百来号人,两眼突出,转身就跑,嘴里仓惶大叫,“魔鬼来了,魔鬼又来了”
陈言脸一红,什么叫魔鬼来了,他长得很象魔鬼么?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便听得砰砰声乱响,刚刚还紧闭的屋门接连被打开,每个屋子里都有人冲了出来,手里持着种地用的锄头铁锹,紧张慌乱又气愤填膺地四处张望,“魔鬼在哪?魔鬼在哪?”
那两人跑到人多的地方,才敢停下来,回头指着宁天歌这边,“就在那儿,那儿!”
村民们立即聚拢在一起,一致拿着工具对准他们,面部颤抖却又死死地盯着他们,双眼通红,好象如临大敌。
“喂,你们说谁是魔鬼呢?”钱生等人忍不住了,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未被人这么对待过。
“就是你们!”一名花白胡子的老者抖着手指着他们,“你们这群魔鬼,给我们村子带来厄运还不够,还要再来一次,是想把我们村子毁灭了才罢休吗?”
“什么带来厄运,我们只是路过这里,怎么就给你们带来厄运了?”二毛跳了出来。
“就是,本来只是想来找点水喝,这下倒好,水没喝成,还惹来一身骚。”胡禄叉着腰,也跟着生气。
“你们还不承认!”老者旁边一名年轻男子气愤道,“我们村子本来好好的,就因为你们昨日来过,村里就开始死人,才半日就接连死了二十多口,连家里养的畜生都死了大半,如果不是你们这些魔鬼带来厄运,这些人怎么会死?”
“你们简直莫名其妙!”张狗子气得满脸通红。
宁天歌面色沉凝,抬手一竖,身后那些吵吵嚷嚷声立止。
“老丈,我们之前并未来过这里,今日行走山路觉得口渴,才想到这里找找水源,绝没有打扰的意思。”她朝前走了两步,靠近了村民一些,“你们所说的那些人,与我们并非同路。”
“就算你们不是一路,也是一样的。”那年轻男子愤然道,“他们也都穿着跟你们一样的衣服,身上还沾满了血,就是因为他们身上的血腥冲撞了天神,天神才将厄运降临到我们村子。”
“对,就是你们冲撞了天神!”后面的村民纷纷喊道。
“他妈的,完全不可理喻!”牛大旺恨得直挠头。
宁天歌抿唇站在前面,已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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