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什么?”不少人同时惊呼。
宁天歌身子晃了一晃,阮清迅速伸手将她扶住。
她微仰着头闭起双眸,眉尖微微蹙起,什么都没说,甚至连面容都是平静,但那轻蹙的眉心却凝聚了所有痛苦之色,令人为之心痛。
“天歌。”墨离握住了她的手,眸中深深担忧。
她摇了摇头。
明知道这是必然结果,但消息来得太快,太突然,在听到的一刹那,还是无法接受。
片刻,她蓦然睁开眼眸,推开他与阮清,牵住阮清刚才所骑的那匹马,眸中已是一片毅然,“各位,天歌先行一步!”
“等等!”阮清一把扯住缰绳,肃然地看着她,“我与你一起去。”
宁天歌久久地看着她,缓声道:“阮清,我知道你是重情重义之人,你的心意我领了,但你不能去。”
“我怎么不能去了?”阮清象是听了个笑话,眉梢一挑,“京都有我的家,难道我连自己的家都不能回么?”
“家能回,但你是镇守边境的大将,未经传召私自回京,是大罪。”抬头望向她身边的大军,宁天歌缓缓说道,“而带兵入京,更是死罪。”
“这好办。”阮清立即回头召过她的亲随将军,吩咐他即刻带兵回定边,之后回头朝她一笑,“我还没尝过坐牢的滋味,这次或许可以一尝。”
望着这张明丽的笑脸,宁天歌知道阮清向来也是说一不二的性格,决定的事很难改变,而这次,谁都明白,她一旦入京将会面临着什么。
而阮清执意同往,是想用她与其父阮烈手中的重兵与多年在军中竖起的威望来影响皇帝,以做她的后援。
得友如此,她还能说什么。
“好久没去京都,我也有些想念烟波楼的美人了。”司徒景长眸睨着阮清,“男人婆,愿不愿一尽地主之谊?”
“好啊,人多热闹。”阮清破天荒地没有与他作对,爽快应承。
“司徒景,你不必……”
司徒景手一竖,挡住宁天歌的后话,“我保证,这次我只看京都的美人,绝不缠着你。”
一边的苏屿亦走过来,笑道:“京都我还未去过,不如一起。”
“好好,欢迎之至。”阮清心情大好。
“你们……”宁天歌看着这些自说自话的男人女人,眼眶微热,除了同意,又能怎样?
他们的心意,她又怎能不明白?
感激的话不必说,有些感情放在心里,就好。
墨离握紧了她的手,朝他们微笑道:“京都我最熟,哪里美人最多我也最清楚,几位想上什么地方,我奉陪到底。”
“安王一言,驷马难追。”司徒景睇眼看他,“上次去京都就没玩够,这次一定要补回来。”
“好说好说。”墨离笑应。
“好了,废话不多话,赶路要紧。”阮清快人快语,命人牵了马来,“平阳王,国主,想必你们还有些事情需要安排,缓一步再来,我与天歌先走。”
“等我,很快。”司徒景手一挥,大勇等人一下子围拢过来。
他挑了大勇铁牛几人跟随,大军便由将军带领返回北昭,未费多少功夫便已吩咐完毕。
苏屿也未花费太多时间,他率兵来到西平山,月都朝政事宜都已安排妥当,此时亦只是稍作安排便可启程。
东陵的大军由陆凯率领,墨离只带着阿雪与墨迹,并命人安排一辆马车,由三百侍卫护送冉忻尘回京。
如此一来,便可即刻出发。
“宁大人!”正当宁天歌上马调转马头之时,陈言等十多人冲了过来,齐声道,“我们跟你一起去!”
日夜兼程,快马扬鞭。
每日在路上只作短暂的停留充作休息,没有人叫苦叫累,虽然人人都显露出疲惫之色,尤其是没有武功的苏屿,但每人在宁天歌面前都是谈笑风生,哪怕到了最后几日,实在因太累而连说话都显得费力气,但没有一人拖后腿。
宁天歌将一切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从未流于嘴边。
没日没夜地赶路,待宁天歌踏入京都城门时,已是满身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