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们就放心吧,我什么事都没有。”宁天歌拍了拍阮清,示意她把手拿开,朝一直站在后面只望着她微笑而未语的苏屿,以及后面跟随的陈言等人笑了笑。
而墨离……
“宁公,小心些,我来扶你。”对面的牢房里,有人轻声慢语,小心而稳当地扶着宁桓步出。
一语惊醒了其他人。
司徒景长眸一瞪,好你个墨离,居然趁他不备来这一手。
“七妹,这就是岳父大人么?”他显出惊讶之色,立即上前扶住了宁桓另一边,“岳父大人,你身子可好?可有感觉不适之处?”
这一声自天外飞来的岳父大人令在场之人一愣,连宁天歌都哭笑不得。
要说这脸皮,真是一个比一个厚。
宁桓更是疑惑地看着他,“这位是……”
不能怪宁桓不认识他,在宁天歌回京都之后,他便极少出门,更未参加过宫宴,也就谈不上认识司徒景。
“岳父大人,小婿是……”
“父亲,这位是北昭的平阳王司徒景,是我的朋友。”宁天歌一口打断司徒景的自我介绍,并顺便撇清了两人的关系,“这次我们能安然出狱,平阳王也从中出了不少力。”
“原来是平阳王,久仰!”宁桓恍然,双手一拱,便作一礼。
“哎,岳父大人,这可使不得。”司徒景连忙还以一礼,并道,“小婿与七妹已有婚约,之前若非出了点意外,早已拜天地成亲……”
“平阳王,这恐怕是你的一厢情愿吧?”阮清很不给面子地指出。
“你这个男人婆!”司徒景粉面一绷,恨她总是拆他的台。
宁桓为相多年,对于里面的曲折情节多少还是能猜到些,又不好多言,只得轻咳一声,望向其他人。
苏屿气质出众,一看便是非寻常人物,宁桓一怔之下问道:“这位又是……”
未等宁天歌回答,苏屿已上前一步朝宁桓虚虚一礼,温文有礼道:“苏屿见过伯父。”
“苏屿?”宁桓一听这名字,便是极为熟知,不由又细细打量了他一眼,迟疑地问道,“可是桑月国主苏屿?”
“正是。”苏屿含笑应答。
宁桓微微一震。
按照礼节,苏屿身为国主,他作为东陵臣民,必然要行大礼。
“老夫宁桓拜见国主……”说着,宁桓便要一揖到底。
“万万使不得。”苏屿连忙双手托住,“天歌于屿有救命之恩,屿又怎敢受伯父如此大礼。”
“这……”宁桓转向宁天歌,一时百感交集。
而司徒景对于宁桓与苏屿的对话已皱了眉,这伯父伯父地叫得如此亲热,苏屿想做什么?
倒是墨离,唇边始终笑意微噙,带笑的眸光轻轻飘向宁天歌。
宁天歌假装未见。“父亲,你就不必管了,就当他们都是你的小辈,随意些就是。”她不着痕迹地拨开司徒景,扶住了宁桓。
“没错没错。”其他人见重量级的人物已经会晤完毕,亦笑嘻嘻地上前行礼,“晚辈们见过宁相!”
除了阮清与陆凯,还有阿雪与墨迹之外,其他人宁桓一概不识,但这一声亲切又不失尊重的晚辈自称,令他眼眶微湿。
“从今日起,我父亲便再也不是东陵宰相,你们以后也无需以宁相相称。”在宣旨太监在大牢中宣读了圣旨之后,宁天歌反倒一身轻松,此时对他们笑道,“以后,我也不再是宁主簿,朝堂上的事,与我们宁家再也没有任何干系。”
“天歌。”阮清上前握住了她的手,眼睛悄悄的瞄向墨离,却未在墨离的脸上看出任何端倪。
“以后我就是清贫之人了,还望阮将军能照应照应我。”宁天歌知道阮清为她难过,却不知这结果是她最想要的,便有意调侃。
“有我阮清一口吃的,就绝不会饿着你宁天歌与伯父!”阮清立即表情肃然。
“七妹,你不当这劳什子主簿才好。”司徒景趁机巴着她,“明日你就与岳父大人一起随我回北昭,平阳王府要什么没有?别说北昭的东西,就算是全天下的好东西我都替你去搜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