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楼非白与紫翎惊讶万分。
“公主,你终于决定了?”郁瑾风欣喜不已,几步走过来忘情地抓住了她的手。
“哎哎,世子,注意你的身份。”紫翎立即看不过眼地推开他,“我们阿七的手是能随便抓的么?”
郁瑾风被她一顿抢白,也觉出自己刚才的举动确实不妥,咳嗽一声,但眼睛却闪动着惊喜的光芒看着宁天歌。
宁天歌朝面有忧色的楼非白与喜上眉梢的郁瑾风点了点头,道:“师兄,世子,我已经决定了。”
楼非白什么都不多问,只是说道:“好,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在你后面支持你。”
“别忘了还有我。”紫翎翻了个白眼,往宁天歌身边一凑,将楼非白挤开了些。
只有李正微拧了眉,似乎有些凝重。
宁天歌知道他在想什么,却也不多说,有些事情,别人又怎能懂。
“公主,你能下此决定是对的。”郁瑾风敛了喜色,“二皇子当不了政,陛下的病又重,太医虽不敢明说,但曾私下对家父说过,陛下每日只能用珍药吊命,若想有起色,已不可能。此时公主愿意站出来顺承皇位,于陛下于天祈臣民都是大福。”
大福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这是她的一份责任。
“世子,你此次去东陵之前,陛下情况如何?”
“那时陛下气色还好,尚能支撑着上早朝,只是时辰不长。”他沉沉地叹了口气,“只是没想到,今晚入洛城才知道,陛下已不上早朝多日。”
宁天歌眼前闪过天祈帝躺在床上那副垂垂将死的模样,根本已到了药石无效的地步,就那样的身体状况还怎么上早朝。
至于明日……
“笃笃!”门外忽起敲门声。
众人神色一凝,互望一眼,楼非白走过去开门,门外却站着两名身着灰色纱衣,容貌清奇,长相几乎完全一样的男子。
“两位是……”
两名男子却身形微动,根本看不出是何身法,便已从楼非白身边进入房中,并谁也不看,直接就朝宁天歌行了个奇特的手礼,“天弥族族人,大长老之子清木,清水见过族长。”
天弥族?
略知一二的楼非白与紫翎大为吃惊,而李正与郁瑾风却根本未曾听说过天弥族这个名字,除了感到好奇之外并未有其他感觉。
宁天歌缓缓站起身来,对于这两个突然出现的族人亦是有不小的意外,更为他们能如此精确地找到这里,并认定她就是族长而感到惊讶。
“天弥族族人世代隐居,已多年不问世事,此次两位为何会来这里?”
清木回道:“族里几位长老预知到族长可能会有大事发生,便命我兄弟二人出世为族长护法。”
“预知?护法?”紫翎大感惊叹,已抑不住好奇问,“那你们又是如何找到这里,并认定她就是你们的族长?”
清木俊秀的脸上露出极淡的一丝笑意,“这是本族的秘密,恕清木不能相告。”
“秘……”紫翎语噎,咬了咬牙,忍了。
谁让天弥族那么神秘,既然神秘,便自有其神秘之处,她就不该多嘴问。
其他人皆露出好笑之意。
紫翎大失面子,朝楼非白手臂上使劲拧了一把。
别人笑可以,他笑就不行。
楼非白疼得倒吸一口冷气,碍于别人在不好教训她,只能瞪她一眼。
“也好,有些事我也正好可以问问两位。”宁天歌抬头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遂郑重地朝众人说道,“时辰不早,明日还有重要之事要办,今晚要辛苦各位了。”
随着三声雄浑而悠长的钟鸣,关闭了将近半个月的正德殿殿门轰然大开,列队候在殿前长阶下的文武大臣有序进入正德殿,神情肃穆地分列两旁,一同望向上面尚且空着的龙椅。
天祈帝病重,这半月来的早朝一直由安定侯在偏殿代为主持,重要的政事再由安定侯面呈给天祈帝,然而就在半个时辰前,他们接到了天祈帝的口谕,说天祈帝今日要亲临早朝,有事要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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