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处理完了薛姨娘和苏锦熹的事,苏敬谨又匆匆赶往周府。
周府
一个身体微微发福的中年男子正在提笔写字,其字正如其人,每一笔都写得苍劲有力,气势不凡。
这时,书房里走进来一位小厮:“老爷,魏国公府的苏老爷来见您。”
“哦?快请进来。”此人正好写完这首诗的最后一个字,自己觉得十分满意,不由得点了点头。见苏敬谨进来,立马迎上去。二人互相见礼。周老爷为人爽朗大气、心中开阔,于是也不多说,便请苏敬谨坐下,拿起书桌上刚刚写好的一幅字让苏敬谨看看。
而苏敬谨为人老练,有什么话也不急于一时,见周老爷兴致正好,毕竟是多年好友,也不好扫了他的兴致。于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满嘴清香,是今年的新茶。周老爷这点苏敬谨非常喜欢,有什么好东西从来不藏着掖着,总是拿出来和大家分享,也因此刚搬到金陵没多久的周家也很快占得一席之地。
“苏老爷,我这幅字写得如何?”
“嗯,写得不错。你倒是闲了,朝廷的事说放就放,看你这字写得就知道你现在过得真是好不惬意呀。”
“是呀,虽然我心宽体胖。可是我性子沉静、不急不燥、心平气和,这自然能够写得好啊。而且你看我夏日里也不出汗,这叫心静自然凉。对吧?”
“呵呵,可惜我家里庶务繁忙,人多事多,在这夏天里好不聒噪,让人都睡不得个安稳觉。”说着往头上抹了一把汗。
“原来今日苏老兄是来向我诉苦的牙?没关系,有什么烦心事尽管冲老弟我说,今日我心情好,你就是说上一个时辰,我也不介意。”
“哈哈,周兄果然爽快,那我便说上几句。这里面可还有你认识的人呢!”这么一说,周老爷也是起了兴趣,本来兴致勃勃的听苏敬谨讲故事,到后来他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等苏敬谨三言两语说完,他已是尴尬不已。
“周兄,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但这里面既然有你家的人牵扯,我就不得不说了。我家的二丫头性子不好,我已经把她送走了,绝不会让她去祸害别人家。可本来是家里两个未出阁的姑娘闹点小矛盾也没什么,哪家的姐妹之间还不置个气呀。也许过两天气消了还是姐妹。可你家的小子一插手那可就不一样了,到最后他还和一个女子推推搡搡。本来他一个外男本就不好频繁出入内院,可他倒好还去插手人家姑娘家的事情,可怜我的大女儿呀。她娘亲去的早,我一个人也照顾不好她,等以后清醒过来,还不得埋怨我偏心呀。”苏敬谨苦着一张脸说道。
“这”,周老爷已是羞愧的满脸通红,“我这就去教训那个臭小子去!真是不知好歹,让他到您家里做客,他竟然惹出这样的事情来,我说他昨天怎么就偷偷摸摸的跑回来了,原来如此。苏兄放心,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看我不打上他三十大板,让他长长教训。”说着怒气冲冲的就要出去。
“哎,等等。周兄,既然这样我就先告辞了,毕竟是您的家事,我不好插手。”
“苏兄,您慢走。今天我就可以告诉您,我会让他在家禁足半年,好好把那些四书五经再重读一遍,并打他三十大板,看他以后还长不长教训。苏兄,您放心。改日我一定带着夫人上门致歉。”
“那就不必了。小女落水受了惊吓,需要静养。要是周兄来前院书房找我,我是一定欢迎的。”
“那是,那是,苏兄慢走啊。”周老爷忙赔笑把苏敬谨送走了。
前院书房
“父亲。”苏彻快步走入书房,像苏敬谨行礼。要是只见过平日里苏彻嘻嘻哈哈的一面的人一定大感惊讶,没想到他也有如此稳重沉静的一面。身居朝廷,若没有保护自己的本领,又该如何能生存下去,深藏不露,才会让自己不受排挤。若是那人一上来就优秀的出类拔萃、比旁人高出一等,那可不是生存之道。
苏敬谨正在看从京城暗桩那里寄来的密信,头也不抬,只说了一句:“嗯,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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