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亲今日叫我来是京城有什么事?”
“如今二皇子党灭,二皇子被废为庶人了。”
“哦,那看来二皇子是再无翻身之力了。”
“嗯,可右相大树根深,岂会在一朝一夕之间毁于一旦。而且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况且右相怎会是那匹瘦死的骆驼,只要皇后还是皇后,右相还是右相,那么秦家就不会倒。”
“那大皇子呢?”
“大皇子身后有神威将军,可树欲静而风不止,免不了会遭人陷害。我问你现在还有谁可争储君之位?”
“还有三皇子、五皇子、六皇子和七皇子。”苏彻不假思索的说道。
“嗯,你可知这信上说了什么?它说齐妃被晋为了齐贵妃,突厥的钦察公主被皇上封为了韩国夫人,位同一品内命妇。可马上三皇子和韩国夫人私通的事又被揭了出来,这两件事相隔不过几天的时间。”
“哦?那圣上是怎么说的?”
“圣上自然觉得很没脸面,圣上有心培养三皇子和大皇子竞争,可惜三皇子也经不住美色的诱惑,如此谏官们就是第一个不同意。有二皇子的例子在先,可三皇子却是明知故犯,自然不能留了。圣上无奈之下只好把韩国夫人赐婚三皇子,搬到了三皇子府里。韩国夫人虽是个一品的诰命,可却只是个空衔。突厥是不会帮三皇子的,如果说可以靠联姻来拉拢关系的话,那么他可是白白浪费了这个机会。齐贵妃如今在宫里自然是不好受,听说齐贵妃因为此事已经卧床养病好几天了,她的日子可能还不如是齐妃的时候好过。若是突厥和大宣要打仗,那么不仅是公主要被遣送回去,而且只要三皇子不够谨慎小心就会被别人以叛国之罪上奏皇上,到时三皇子恐怕难逃一死。皇上既然已经留了二皇子一条命,三皇子此次必然是插翅难逃了。圣上不能言而无信,那么天家的颜面将被置于何地?除非三皇子真有逆天行事的能力,能够以利相诱让突厥助他一臂之力,若是他有一个好的谋士,做到这点恐怕不难,怕只怕是引狼入室,到时三皇子绝对做不到力挽狂澜。若是真的到了这一步,那么不仅是他会被万人唾弃谩骂,整个中原都要因为他一人的贪心而遭殃了。”
“父亲,那该怎么办?”说到这里,苏彻有些着急了,心里也怕他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
“稍安勿躁,我只是告诉你有这个可能。问题是五皇子、七皇子他们会放过这个机会吗,他们一定会斩草除根,但就怕他们除得不彻底或是逼得太急,连狗急了也会跳墙,三皇子若是无路可退了,那么这招一定会适得其反。”
“父亲,那该怎么做?”苏彻反而更疑惑了。
“要我说最好的办法就是按兵不动,且看鹬蚌相争,然后坐收渔翁之利。你可清楚自己最要紧的事是做什么吗?”
苏彻略一思索,答道:“派人暗中鼓动钦察公主逃回突厥,最好是安排她在临近突厥边境时突然染病,暴毙而亡。”
“嗯,不错。这样突厥对三皇子便会起疑,但有不至于怪到圣上圣上。若是圣上有心除掉钦察公主这个麻烦,又何必先是封她为韩国夫人然后又费劲心思让皇子和她联姻呢?况且大宣送往突厥的聘礼可是有数不清的金银财宝。不是圣上有多重视此次和突厥的联姻,而是趁机表态。表明自己与突厥合作的诚意,若是突厥先动兵,那可是它不义在先了。要是突厥怀疑这是圣上的疑兵之计,只要仔细一推敲便知道这不可能。这就够他们疑心一阵子了。还有三皇子那里,咱们可是帮他解决了一个大麻烦。这个麻烦解决了,不仅他会轻松很多,连整个朝廷的局势都会稳妥很多。皇子夺嫡不要紧,就怕突厥此时趁虚而入,动摇国之根本。有国才有家,若是国破那么离家亡也不远了。你要记住一切的紧张和缓和都只是暂时的,朝廷的斗争永远不会休止。只要权还在、势还在,就永远还有斗争。你可明白?”
“是,儿子谢父亲教诲。”
“嗯,下去吧。”
“是,儿子告退。”于是苏彻恭敬的作了一揖,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