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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难道说人赃俱获还不足以说明她是有罪的,你这般袒护她,她根本不值得你如此,璟儿,父皇肯定会再给你寻一位德才兼备的女子,你放心”
圣皇语重心长的说道。
放心?
哼,北堂文璟心中冷笑,皇上打的如意算盘不要以为他不知道,以往他每次受到侮辱却从没有出手相救过,现如今只不过是看到fèng睿渊来朝,不想挑起两国之战,所以才这般关爱他。
假仁假义的嘴脸实在是让人看着恶心。
见北堂文璟态度坚决,始终紧握赫连箐的手不分开,似乎两个人融为一体。
将这一切计划打乱,最为着急的人莫过于慕容贵妃,慕容贵妃沉下眼睑,心中对北堂文璟的厌恶更加深了几分,这个病怏怏的废物,竟然敢跑来坏她的事儿,等解决掉北堂墨夜,她一并将他给解决了。
“王爷事实摆放在眼前,容不得不相信啊,你莫要被人给欺骗了去,到时候受伤的人肯定是你,你还是听从你父皇的安排,这样……”
慕容贵妃言真意切,听起来当真是关爱他至极。
却料北堂文璟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面无表情,与圣皇对视,这般肃穆冷漠的模样倒是让圣皇心惊。
这个皇儿什么时候有了这样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脸上波澜不惊,眸子里闪烁着的目光竟像是长了锥子般直插人的心窝,让人忍不住寒毛竖立。
“父皇,事到如今,为了证明箐箐的清白,儿臣……三皇兄,对不住了,事关你们的清白,璟儿知道你们是清白的可是众目睽睽,璟儿说的话不足以证明,还是请太医来说话吧。
”
“太医?七弟,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北堂墨夜诧异的看着他,眼中一抹清华乍现,冷漠如初,盯着北堂文璟,他有种感觉,接下来的事情似乎会牵扯到自己身上,而且北堂文璟这副做派,分明就是要摘出赫连箐,那么剩下的他到底会如何,他现在都不敢想。
皇上听闻,同样颇为诧异,忍不住问道:“为何要找太医,这与太医有什么联系?璟儿?”
北堂文璟眼神忽而又变得柔软起来,温润低稳的说道:“父皇,事关三皇兄隐疾,还请父皇屏退左右”
隐疾?
北堂墨夜差点被这两个字呕的要吐血了。
自从他与赫连箐悔婚后,赫连箐宁愿选择一个身体残废的北堂文璟也不愿意嫁给他,外面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他身体患有隐疾。
这本来是以讹传讹的荒唐之言,可是如今此事在圣皇面前提及,北堂墨夜怎么都掩饰不住心中的怒意,这个不自量力的七皇弟,竟然敢污蔑与他,实在是让人不得不生气。
“七弟,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这样污蔑与本王,你安的什么心”
北堂墨夜气得双眸圆瞪,恶狠狠的像是活吃了北堂文璟般。
众人见北堂墨夜被激怒,便越发的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隐疾,难怪璟王要传召太医前来,难道说是墨王那方便不行,所以根本不能与赫连小姐……
圣皇也颇为震惊,此事关系皇家秘事,断不能被传言出去,圣皇带着众人前往太液殿内,并且屏退了左右,传来了太医与那目击的宫女。
此时大殿上众人皆不敢出声,北堂墨夜自认自己身体没有任何隐疾,他并不害怕太医检查,他扬起手腕探过去给太医,继而又目光冷冽的瞪视着北堂文璟道:“七弟,若是检查不出什么,你有何话说?”
“那臣弟自当自刎谢罪”
“璟儿?”
“小北北”
众人听到本来温润柔和的北堂文璟竟然说出这般豪言壮语,颇为震惊。
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为了赫连箐,璟王连命都不要了。
赫连箐小心的看着他,心中异常担忧,但是她又是无比的相信身边的这个人,若是他没有真凭实据断然是不会让太医前来检验,难道说北堂墨夜真的那方面不行?
赫连箐轻轻的扬起了秀眉,瞥了瞥北堂墨夜,眼中闪烁着怀疑的光芒。
北堂墨夜本来就气急败坏,又见赫连箐这般摸样,大手紧握成拳,咬牙切齿的简直想要把北堂文璟这个妖言惑众的人给捏爆。
太医细心的为北堂墨夜诊治,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怪异,随后又像是被什么吓坏了般,额头上冷汗涔涔,须臾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圣皇恕罪”
赫连箐见他这副模样,立刻明白了,应该是他查出了北堂墨夜的隐疾,皇室有这样的隐疾,诊脉的太医都会惶惶不安,因为知道了皇室密秘,最终皆不会善终。
所以这太医才会吓成这副样子。
圣皇略有些疲惫的揉了揉额角,他也是很难相信这个事实:“李太医,恕你无罪,但说无妨”
“回禀皇上,那个……墨王他,他……”
“你吞吞吐吐的作何,本王身体好的很,你快点告诉父皇,本王根本就没病,你还不赶快说”
北堂墨夜被他这副懦弱的模样给气坏,整张脸爆红,怒斥着李太医。
李太医惶惶不安的哆嗦着嘴角,不安的说道:“回禀皇上,墨王的身体耗损太大,已经虚了龙阳,恐怕是……”
噗,赫连箐忍不住想要当场大笑,原来看似身姿矫健挺拔的北堂墨夜,那方便真的是不成了。
难道他行事如此怪异,今日竟然抱着她乱发情,做不成估计也只能是想想了。
北堂文璟微微抬头,在看到她努力憋着的欲笑却又不能笑的可爱样子,温柔的冲着她眨了眨眼。
二人对望一眼,眼中皆是深情满满。
“李太医,你说的可是真的?”
“回禀皇上,臣不敢妄言,此事确实千真万确,若是臣妄言,还请皇上治臣之罪。”
北堂墨夜已经濒临疯狂,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身体好好地,从来没有过虚弱的症状,而且夜间也是生龙活虎,哪里是什么虚了龙阳之症,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本王不信,本王一个字都不信,你说,到底是谁指使你来陷害本王的,说父皇,求父皇为儿臣做主,今日之事处处透着诡异,儿臣根本就没有做过,儿臣身体也并没有问题,父皇啊,儿臣是冤枉的,父皇你要相信儿臣”
北堂墨夜跪在殿内,平日里的冷傲模样已然是看不见,今日之事从太液池假山的事件再到他身体废了的事件,处处透着诡异,这分明就是有人精心安排的,想要置他于死地啊。
圣皇脸色铁青,自己儿子被查出有这种隐疾,他自然脸面无光。
李太医是太医院之首,根本不可能会诊错,看来北堂墨夜确实这方便有问题了。
圣皇痛心疾首,本来这个儿子他是抱有希望的,现如今太子位置虚空,琛王与墨王二子皆在他的考虑范围,如今北堂墨夜出了这样的事情,那么……
太液殿临近太液池,阵阵微风吹过,殿内气氛却犹如寒冬腊月天,天子目光威严,扫视着殿下的诸人。
如今情势已经明朗,墨王身有隐疾,断然是不可能和赫连箐偷情,那么便是那宫女在说谎了?
圣皇盛怒,这该死的宫女到底为何要说谎,可即便是这二人没有偷情,此二人躲在假山后被人撞破,那也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圣皇提审那名落水的宫女,宫女名唤皖西,是织造锦处一名送衣女官,此时初见天颜,刚才又受到了惊吓,此时身体早就颤抖的不成样子,摊坐在地上。
“朕问你,你可是亲眼看到了墨王与三小姐在假山后偷情?”
皖西眼皮颤抖着,嘴唇也接近麻木,抬头红着眼眶看着北堂墨夜,仿佛在等待着北堂墨夜的示下。
这样微妙的表情被众人看在眼里,北堂墨夜眼睛里的惊慌与愤怒不言而喻,冲着皖西吼道:“圣上问你话呢,你看本王作何?”
“王爷……奴婢……求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皖西跪在地上,不说话反而一个劲儿的叩头。
赫连箐有些诧异的抬头看了一眼幕后操纵的慕容贵妃,见慕容贵妃穿着火红色的宫装,分外妖娆娇艳。
脸上精致的妆容也难以遮挡住双眸迸射出来的疑惑,她看着地上的皖西,忍不住扭头望了一眼跟在她身后的贴身女官,那女官也是惊讶的怔了一下,朝着慕容贵妃摇了摇头,慕容贵妃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赫连箐柳眉轻挑,这件事情显然已经超出了慕容贵妃的算计,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问话,你知道些什么还不快说出来”慕容贵妃笑容淡淡,略带僵硬,地上躺着死去的宫女方怡是她亲手安排嫁祸的,但是刚才她以为皖西也是自己身边的人安排的,这样有个活着的人证来指认,也不错。
可如今女官并没有安排,那这皖西到底是谁的人?
她为何要说北堂墨夜与赫连箐在假山后偷情,难道说这二人之间真的纠缠不清,误打误撞?
皖西在众人的压力之下,颤抖着身子,嗓音略带沙哑的叩头道:“回禀皇上,奴婢确实看到墨王……墨王与三小姐在假山之后”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听听,这宫女说的话,分明还是赫连箐与墨王牵扯不清,有暧昧啊。
慕容贵妃见事态朝着她预想发展,不由的舒了口气。
而赫连箐眸底亦是闪过一丝冷冽,这宫女在骗人。
感受到她眼神的波动,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北堂文璟则是轻轻的用手安抚了她的手片刻,然后小声的对她说道:“箐箐莫怕,没事的,我会保护你”
赫连箐低头看着他,心里莫名温暖,从前世到今生,从来没有一个人真正的关心过她,在乎她,她一直是个冷漠又无心的杀手,杀人不眨眼没有感情的冰冷机器。
可如今,遇到了北堂文璟,才知道原来的那些日子都是虚度了。
“我不怕”有你我亦不害怕,因为知道即便是出事了,你虽不能力挽狂澜,但是有你相伴,此生无憾。
“皇上,您听听,这还是有事啊”慕容贵妃像是个跳梁小丑般,唯恐天下不乱。
圣皇还未发言,却又听到地上跪着的皖西开了口:“皇上恕罪,赫连小姐与墨王在假山后此事确实千真万确,但是却不是偷情,而是……”
圣皇此时眼睛里冰冷一片,怒道:“还不快说,他们二人到底作何?”
“回禀皇上,奴婢看到……奴婢看到墨王与方怡先在假山后……三小姐是后者才路过的,只是在太液池畔的假山石上休憩,却听到假山后有人,于是三小姐便欲要前往墨王得知是三小姐,情急之下便猛然推开了方怡姐姐,方怡姐姐不小心脑袋撞到了假山石头上,便……便丧命了奴婢看的真真的,吓得连路都不会走了,墨王他……他是交给方怡姐姐一包东西,那东西现在还在方怡姐姐身上,因为三小姐过去了,墨王来不及将方怡姐姐身上的东西取出,又发现了奴婢,恐吓奴婢,让奴婢做了之后的事情,其实……墨王因为三小姐与之悔婚一直怀恨在心,便想要将杀人之事推到三小姐身上,被人发现,只说三小姐是因爱生恨,才错手杀了方怡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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