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北堂墨夜没想到皖西会这般血口喷人,怒吼道:“你这个贱婢,竟然敢满口胡言,本王什么时候见过你,什么时候指使你做这种事情?本王从来都没有见过你”
“奴婢说的千真万确,皇上,奴婢还听到了墨王与方怡姐姐对话,墨王说只要方怡姐姐将那包东西放到贵妃娘娘的汤羹中,待日后墨王登基,便封方怡姐姐为妃”
登基?
殿内众人惊呼一声,原来墨王早就有了篡位之心。
先是暗害贵妃,又要嫁祸赫连小姐,如此一来,趁着将军府和琛王璟王府三方乱作一团,便要直捣黄龙,取而代之
没想到一场偷情事件竟而发展成弑父多位,墨王狼子野心啊。
“北堂墨夜,你好大的胆子”
“父皇,父皇明察,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儿臣从来没有,是这个宫女陷害于我,父皇,儿臣对父皇忠心耿耿,天地可表。”
北堂墨夜目光透着几分坚定,圣皇看着这个自幼得到他看中的皇子,将信将疑,命人从死去宫女方怡的身上搜出了皖西所说的那包东西,而后并令太医查验。
李太医验过那物,大惊失色:“回禀皇上,这包乃是极品鹤顶红,只需要一滴便可要人性命,回天乏术”
“皇上,呜呜,臣妾不活了,皇上为臣妾做主啊,臣妾与墨王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墨王却要毒死臣妾,呜呜,幸而今日此事被撞破,没有让宫女方怡得手,如若不然,皇上您可就再也看不见臣妾了,皇上~”
慕容贵妃娇软的身子直接跌在圣皇怀里,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圣皇面色阴沉,心中百转千回,伸手安抚着怀里的贵妃,心思却逐渐飘远。
以他对北堂墨夜的了解,这个皇子做事沉稳,即便是对自己有异心,也绝对不会明目张胆的给自己留下把柄,今日这件事情,确实如北堂墨夜所说,像是被人提前安排好的似得。
但是他身为皇上,如今人证物证皆在,就算是他有心为其遮掩,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可是他内心又是不情愿北堂墨夜就这样毁了,他是天圣皇朝的皇上,后宫与前朝之间的联系错综复杂。
皇后与贵妃两党派相争,他乐见其成,不偏不袒任何一方,对于坐在皇位上的圣皇来说,两者权势维持平衡,相互制约,对他的江山稳固有益,他可以很容易的掌握。
但是如果北堂墨夜此时被治了罪,皇后一党削弱,贵妃一族必将一支独大,到时候与之抗衡的皇后党已经不再,贵妃若是要谋反,那他就岌岌可危了。
“父皇,父皇,儿臣冤枉啊,父皇”北堂墨夜面容僵冷,容色惨白,跪倒在地上,高呼冤枉。
慕容贵妃也不肯罢休,如今虽然不能毁了赫连箐,毁掉北堂墨夜,她势在必得,只不过她心中疑惑,到底是谁派了宫女皖西来帮助自己?
不管如何,北堂墨夜如今是插翅难飞了
圣皇脸色变了变,继而皱着眉头扫视着殿内众人,良久又说道:“此事关系重大,在没有查清楚之前,墨王撤销一切朝堂职务,关押墨王府后审待大理寺查明真相,在做处置,朕累了,今日便都散了吧”
慕容贵妃目瞪口呆的看着圣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本以为借助这次事情可以一举绊倒北堂文璟,扫清皇后一党,继而自己成为中宫皇后,那么琛儿便是唯一的太子储君,将来她还可以成为太后,皇太后,整个后宫与朝廷都是她慕容家的天下
可是,如今她所有的幻想在还没有实现之时便被打断,慕容贵妃眉头微微皱起,委屈的红着眼眶,趴伏在圣皇怀里:“皇上,他可是要杀了臣妾啊,皇上,皇上为臣妾做主啊,皇上……”
“够了,贵妃,这件事情颇多疑点,不能凭借宫女一面之词便定罪朕的皇子,此事已经交由大理寺查办,若是真的查出墨王加害于你,到时候朕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慕容贵妃还想在说什么,圣皇邪魅的眸底闪烁着一丝不满与狠戾,她只能暗自压下心中的不满,哭着点点头:“恩,臣妾全凭皇上做主”
……
虽然皇上并没有将北堂墨夜下罪,但是北堂墨夜被幽居囚禁墨王府的消息不胫而走,而且他所谓的隐疾也开始迅速的在宫内流窜,须臾,街头百姓朗朗上口,家喻户晓也不为过。
走在盛京城的大街小巷,如今谈论最火热的话题便是北堂墨夜隐疾之事。
“墨王被囚禁起来了,听说了吗,墨王他是因为自己身体不行了所以强行找了宫中的宫女准备野和,结果啊,还是不中用,一气之下,你们猜怎么着了?”
“怎么着?”
“一气之下便将那宫女给杀了”
“天啊,这墨王竟然,怪不得啊,原来之前的传闻都是真的,将军府三小姐宁愿选择璟王爷也要强行悔婚,估计是早就知道墨王的隐疾之事,墨王岂不是骗婚吗?”
“就是说啊,这种男人最恶心了,自己不行了还嫌弃人家三小姐,一直损坏三小姐名声,说的好像三小姐对不起他似得,真是人渣啊”
“确实人渣”
赫连箐与北堂文璟事后坐着马车驶离皇宫,一路听闻此事。
自从上了马车后,北堂文璟便不开口说一句话,冷若冰霜,像是一尊雕塑般,若不是眼睫轻闪,赫连箐都觉得北堂文璟不是真人。
“喂,小北北,你别不说话啊,你今天如何去宫里的,幸而你去了,不然这回真的要被贵妃给害死,她心肠如此歹毒,想出借着皇后之手让我进宫,随后安排了假山之事,到时候不仅是我连同皇后与墨王均遭她毒手,她如意算盘打得真好,不过后来出现的皖西到底是谁的人?真是想不通”
北堂文璟脸色惨白,时而干咳几声,听到赫连箐的话后,也不予回答,面无表情。
赫连箐知道这次是自己大意了,若是没有后来出现的那名叫做皖西的宫女和北北,她或许今天就出不来皇宫,直接和墨王那个渣男一起被送进宗人府了。
难怪北北如今这般生气。
“小北北,你别生气了恩?”
赫连箐蹲在北堂文璟身前,双手缠住北堂文璟的胳膊,努力的往他身边靠拢。
北堂文璟也不为所动,任其拉扯着自己的胳膊,身子也挨近了他的怀里,听到赫连箐软语相求,心中的怒火依旧胜久不衰,根本停不下来。
他努力的控制着自己当时想要当场撕了北堂墨夜的冲动,当他看到北堂墨夜在假山后搂着赫连箐的那一幕,他似乎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感觉到那处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掏空了。
他生性偏执多疑,不是没有怀疑过,但是他一再的宽慰自己,那人不是别人,那人是箐箐啊,那人不是别的什么人,不会骗你,不会背叛你,你可以无条件的相信她。
皖西是他找来的,当他发现了假山后被人拖去的宫女方怡尸体后,便知道赫连箐与北堂墨夜今日肯定是被人陷害了。
于是他找了宫内隐藏的暗线,并做了万全之策,命暗卫找到李太医处,两厢串好了说辞,做了准备。
便出现了之后的事儿……
他不敢想象,如果他没有派人暗中守着赫连箐,在赫连箐进宫时便有暗卫前来禀报,如果他晚去了一会儿,或者说他晚安排了片刻,那么这一局自然会是贵妃大获全胜。
那个奸毒阴狠的女人,想要设计北堂墨夜,与皇后狗咬狗他不管,他还乐见其成。
可是她就是不能动他的心肝肉,不能动他的箐箐。
“北北,小北北……你别生气啦”
赫连箐趴伏在他肩头,小手一点点的抠着他的手指,北堂文璟手指苍白冰凉,赫连箐知道他吓坏了,今日他能在圣皇面前这般维护自己,赫连箐很感动,以往她以为如此温和无害的小北北,却在她受难之时表现异常坚决坚韧,坚持他所相信的,全身心的信任她。
北堂文璟被她这样小猫儿般的举动给慢慢磨化了心中坚硬的棱角,可是他这一回不想就这样原谅她,所以依旧板着脸不说话。
赫连箐见他如此,就这样窝在他肩头,小心翼翼的瞧了一眼又一眼,想着如何才能化解这倔强孩子的脾气。
二人就这样静静的靠在一处,马车忽然颠簸了几下,继而快速的加快了速度。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赫连箐秀眉紧皱,人直接要飞出去查看,却被北堂文璟一把拽住了手臂,强行的拉回他怀里,小心护好:“箐箐,危险”
“主子”
驾驭马车的听风声音急促的喊道。
赫连箐还未掀开帘子,便听到外面传来嗖嗖嗖的几声放冷箭的声音,随即马车噼噼啪啪,尖锐的箭头落在了马车外壁,像是暴雨侵袭。
冷箭穿透了马车的帘子,直接刺入马车内壁,赫连箐反应灵敏,正要推开北堂文璟,护在北堂文璟身前,却在下一秒被北堂文璟拦腰抱起,护着她滚落在马车内壁,而北堂文璟的身子牢牢的镶嵌在她的外围,为她遮挡。
“小北北”
赫连箐着急的大喊一声,因为她已经听到了噗嗤一声响,随即便闻到了一股铁锈般血液的腥味儿。
北堂文璟牢牢的搂住了她,外面不多时便传出争斗声,同时传出阵阵哀嚎。
赫连箐反手搂住了北堂文璟的身子,搂住了他的腰身,却感觉到了手中细滑的粘软液体,顿时被刺激眸底猩红,这些该死的。
北堂文璟手紧紧的抓着赫连箐,死活不松手,口里还不停的问着:“箐箐,你没事吧,你没受伤吧?箐箐没事吧”
“小北北,我没事,小北北,你是不是傻啊,你挡着我干什么,你身体不好,你……”
赫连箐见北堂文璟后背处被穿透的那支羽箭,此时正不停的淌着血水,猩红的血水浸染了他月光白的锦袍,衬托的北堂文璟俊美的脸色更加的惨白无力。
“北北,你坚持一下,北北”
赫连箐将北北护在怀里,眸底透着冰冷的寒光:“听风没死就回个声”
“三小姐,我们主子呢?”
听到听风的声音,赫连箐往马车外爬,却被北堂文璟扯住:“不去,乖,不要去,箐箐,不行……”
“北北,你松开,别怕,别担心,我没事,你乖乖的”
北堂文璟的情况非常不好,赫连箐从怀里掏出了止血的伤药给其上药,然后探出头,看着地面上已经横七竖八躺着不少尸体,此时马车外护着两名府中的侍卫,其余的人已经全部阵亡。
空中与对方纠缠的听风也逐渐落了下风,情势非常危急。
赫连箐对着马车外的两名侍卫吼道:“去御安堂”
此时过了这条街,街对面便是御安堂,离着最近,加上北堂文璟身负重伤,赫连箐这般吼着,那两名侍卫互相对视一眼,犹豫不决。
她毕竟还没有是真正的王妃
“你们还不快去,在不动,我现在就杀了你们”
赫连箐抽出袖中的软蚕丝,直直的锁住了二人的脖颈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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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去医院给爸爸送饭,所以先一更,回来晚上在补另一更,么么哒,亲们不要抛弃偶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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