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隐寒急问:“那是什么意思?那‘新娘’不在他们家会在何处?你能救她得过此劫吗?”那少年微笑:“‘新娘’不在不也不能说‘不在’,只是魂魄不过你妹妹却在。
你妹妹在,那‘新娘’早已没得救了”二人听的一头雾水,那少年抿口茶,看向花隐寒道:“你真想救你妹妹吗?”
“那还用说?毕竟是我亲妹妹啊。”花隐寒有些不耐烦道。那少年笑道:“即使这样,可能会逼得你的父母,走上绝路?”花隐寒打个冷战:“你你什么意思?”
那少年道:“你们在石家作法,是无论如何也无用的,因为祸事真正的来源,不是在石家,而是你花家!”二位少爷变了脸色。
“花家小姐不能嫁花家小姐”石千躍喃喃自语“原来原来不是我石家不能娶而是”他愤怒异常,指着花隐寒道“而是你花家的小姐不能嫁!你们好卑鄙!居然一盆屎尿就扣在我石家的头上来了!”
花隐寒脸色惨白:“原原来祸事”一伸手想抓住那白衣人的衣袖明明在眼前,却不知怎的就是没抓着:“你你一定有办法救我妹妹!”
那少年向他笑道:“你回去问问你的母亲,去年的七月初三,发生过什么事,那才是一切的开始。”说着他却又摇了摇头“虽然问了也没用,最直接的办法是找那婢女”
他顿了一顿,似乎十分回味一般“去找她,解开那个‘新娘’的秘密。”“一定要吗?”石千躍急问。他很想把这个花家大小姐直接轰回花家就算完事了。
那少年似看透了他的心思,笑道:“你还不明白么?你已娶了花家小姐为新娘,是你带着人亲自把那新娘迎入你家,举行了礼仪,契约已经成立不待人死,是万万不可能离开你家的。”
石千躍颤皱眉道:“她她是非要死在我家么?”那少年微微一笑,道:“今日便是过门第二日。你们且记,因为是二十九日正午行的婚礼(一般婚礼的吉时都是在这个时间),所以只到明?日?午?时?就是最后的期限。”
二人面色又变,那少年却已站起身,道:“告辞了。”花隐寒也站起身,急道:“等等!你还没有说过,怎样救我妹妹?”
那少年笑道:“只要知道了原因,自然就懂得办法了。”说罢再不停步,飘然而去。二人追到茶坊外,却突然失去了那少年的身影。二人互相对视一眼,石千躍道:“花兄,不知你有何打算?”
他是真的很想退婚。花隐寒不答,掰着手指,数了片刻,惊道:“‘那日’是”石千躍问:“什么?”
花隐寒却似没听到他的话一般,失神的道:“难道难道说所以才大哥他是这样的话所有的事就连在一起了”石千躍惊问:“你说什么?”花隐寒不理他,只喃喃自语:“我得去问他们我得”
竟不理会石千躍,自顾上了马车,打算回家。石千躍拦住车头道:“喂你给我下来!咱们把话说清楚,要么你自己把新娘子接回家,要么我给你送回去!休得将这样的祸事,硬安到我们家来!”
花隐寒比石千躍年纪小,遇到大事不敢自作主张,踌躇道:“你你与我一同回去好了。”石千躍点头,一跃上了马车。花隐寒吩咐马车加快速度,心事重重,石千躍唤了花隐寒数声,他似乎都没有听见。
(*^_^*)二人回到花家,已经傍晚。花家几乎所有人都呆站在院子里丫环婆子仆人们,花隐寒的四个弟弟,还有二夫人喜儿和三夫人马氏。
院子的正中央,直直的躺着一具女尸。大小姐的乳娘朱氏,颤微微坐在一边直抹眼角。二位少爷同时倒吸口冷气,但又同时发现,那尸体的服饰,并不是小姐的打扮,倒似一个丫环。
花隐寒不敢多看,急步走向自己的母亲丘喜,连声问道:“娘,这是怎么回事?我爹和大娘呢?”丘喜皱眉:“他们到石家去了”
那朱嬷听到声音抬头,一眼便看到石千躍,愤怒的站起道:“你!就是你!是你害死我们小竹姑娘的!唉呀我可怜的小竹啊你可死的太惨啦”
众人听到朱氏这样叫嚷,都很是愤慨的瞪向石千躍。石千躍惊讶道:“你这婆子说什么!我今天一天都不在家中,这婢子死活与我焉干?”
众人哗然,花隐寒道:“都散了罢!有什么好看?”轰走了闲人,回头向朱氏道:“到底是什么事来?”
朱氏抽咽道:“小姐小姐已嫁入石家两天了,相公至今却仍未行房这不是当面欺侮我花家么?今日早上起来,小姐实在难熬,想去摘些花回来小竹姑娘觉得新娘子自己出房门不好,就代替她去了”说着又哭起来:“哪知小竹姑娘竟如此命苦居然居然”
伸手指着石千躍,厉声道:“居然被你这狠心的人推下房顶活活摔死!”石千躍几乎跳脚:“你不要血口喷人!今日我一直与你们家二少爷坐在茶坊,这会才回来我哪来的空回家?何况我干嘛要把你家婢子推下房顶?”
那朱氏怒道:“你石家娶我家小姐入门,根本就没安着好心!你这都两日了,你连我们小姐的面都还没见过!你不在石家,焉不能让个下人伺机害我们小姐?可惜了小竹姑娘,竟替小姐死了”说罢又要哭。丘喜皱眉道:“老爷和夫人闻听此事,觉得小姐在石家不能再待,便去石家说要接小姐回家来。”
石千躍怒道:“什么不能多待!一个下人自己失足摔死了为什么硬在怪在我石大少的头上!我堂堂儿男顶天立地!”随即转身道“不行!若不把话说清楚,谁也不能离开石家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