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前者,未能看出后者,沈砚国也必然是这样。
这不是一件好事。
这样的人存在于沈砚修身边,目前为止只能是沈砚修的绊脚石。皇帝派人去查这个人,也不觉得他到底能辅佐沈砚修做些什么,不过是个大夫罢了。
既然这人没用,那么沈砚修身边的位置,就不能为这人留着。
皇帝之所以没碍着沈砚修的面子将他轻罚,也是因为这个。
不仅不能轻罚,还得……最好是杀之而后快。
但是罪名太小了。不够。
这就要看沈砚国能吹起多大的风好让他顺水推舟了。
皇帝一直在给沈砚国机会,所以才僵持了这么久。
好在,沈砚国也难得没让他失望一次,好像这人,天生就只适合这么干。
“还有一件事,只怕父皇不知。”
皇帝抬眼,“你说。”
“琉璃杯在赤廉算是祥瑞之物,所以赤廉才将此进贡上来,虽然看着不起眼,但其中寓意颇丰。”
“是吗?”皇帝淡淡问道。
沈砚国点头,接着道:“父皇不知此事情有可原,但是儿臣想,宋太医恐怕是知道此事的。”
宋画祠额角不经意落下冷汗,她几乎能知道沈砚国接下来要说些什么了。
“臣,不知。”
沈砚国佯装奇怪道:“这不可能,不管是哪国大夫,都知晓此事,琉璃杯乃祥瑞之物,可佑人除病除灾,在民间,琉璃杯广为甚传,甚至千金难求,儿臣知道宋太医是四弟由民间带回来的,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啊!”
“臣不知。”宋画祠咬牙道。
皇帝指着沈砚国,“你继续说。”
“是,所以儿臣以为,宋太医打碎琉璃杯的目的并不纯,儿臣特地去国库看到过,琉璃杯此类易碎物品,放置的位置都比较小心,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宋太医另有……”
目的两个字未能说出,就被宋画祠截断,“你胡说!”
沈砚国垂下头道:“被我猜中心思,宋太医恼羞成怒,也情有可原。”
宋画祠出了一声冷汗,还好是在室内,若是在外面被冷风一吹,免不了要不禁颤抖。
她没有想到沈砚国会这么狠,直接将事件再升级一个高度,恨不得直接将她从万丈深渊上推下去。她哪里知道,真正狠心的人不是沈砚修,而是背后出谋划策的宋乔淑和清河。
此事是宋乔淑出谋划策,而由清河一手推动,最后沈砚国只是一个旗子罢了。
沈砚国受清河攒动,利用沈砚修不在的这段时间,先将宋画祠除去,看沈砚修对他的在意程度,回来时必然要受此打击,到时候沈砚国再乘胜追击。
听完清河的计划,沈砚国自然是赞同的,于是才有了这么一出。
所以皇帝将接待和打点赤廉方面的事物交给沈砚国,确实也算是变相给予了清河和宋乔淑一大方便。一大,陷害宋画祠的方便。
皇帝一只手支起下巴,似乎来了兴致,道:“你接着说。”
沈砚国继续道:“所以儿臣怀疑,宋太医并非什么太医,而是四弟从民间找来会巫术的巫师,想要对皇室不利!”